“报——”急促的声音响彻天际，一人快速往前面狂奔。汗水滴落，脸上满是忧愁。从边境奔赴京师，路程何止百万里之遥。其中坐骑不知换了多少次，唯一知道的就是天变了。
大殿上众人纷纷侧目，露出不解以及疑惑的目光。但当见到跑来人的服饰后，心便沉了下去。现如今北方八百里加急，只有一件事。
难道——
水云宗异动。
“水云宗兵分五路，携带附属宗门子弟数以百万计。大举南下，请求朝廷速速派兵救援。”来人高声说着，话音还没有落下，又有一人跑来：“启禀陛下，水云铁骑一路势如破竹，安、元、丰三州以然失守。”
“报——”
“云州求援。”
一名名北境士兵高声说着，浑厚的声音弥漫开来。众人哗然，以为听错了。小小水云宗，哪里来的实力，一口吞下三州之地？。
“水云贼道欺我大周，臣等请战。”有人跳出来高声说着，三州之地放在朝廷广袤疆域中并不起眼，可如今神灵体系诞生在即。又加之地府出世，难免有种打脸的感觉。
难道我大周这些年已经不行了吗？小小二流宗派就敢大举南下？假若其它势力得知会怎么想？四方边境岂不是要战火连连：“臣请战。”
“臣请战。”
众武将跳出来，对着姬政躬身行礼。是可忍孰不可忍，小小水云宗必然会为他的狂妄，付出应有的代价：“陛下、末将虽然老迈却也愿意为国捐躯。”
“朕有诸位相助何愁不能开创盛世。”姬政看着一名名走出来的武将们说着，想到前不久看到的一段话，于是抬高声音：“文官不爱财，武将不怕死，国之大幸。”
“只是小小水云宗又非整个宗教界，却不值得朕大动干戈。假若此乃声东击西之计，岂不是正中下怀？。”姬政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下。
门外有人暴呵：“启禀陛下，京山书院杜先生求见。”
“宣——”姬政高声说着。
浑厚的声音弥漫，一名名将士大喝：“陛下有旨，宣杜先生觐见。”
“臣杜明拜见陛下。”杜明从大殿外走来，见一名名武将杀气腾腾的样子。想到刚刚收到的情报，感觉心中沉甸甸的。水云宗大举南下，三州之地尽失。
按理说相较于整个大周朝廷疆域只是沧海一粟，但毕竟关乎文道命运，却也不得不牵肠挂肚。特别是当知道云州出现鬼差之后，就让这件事出了无数变故。
“卿此来所为何事？”姬政询问。
所有人的目光尽数集中到杜明的身上，文道大事掀起过惊涛骇浪。杜明在如此关键时刻前来，其中意思以不言而喻：“臣听闻水云贼盗席卷安、元、丰三州，故此前来拜见。”
“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姬政换了个称呼，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所有武将隐晦互望，纷纷转身走回各自的位子。文道想要开辟出来，看来还需要经历一番磨难。
杜明暗暗舒了口气，想到刘青和自己谈论的事情，也渐渐有了底气：“水云宗毕竟只是宗教界中众多二流宗派之一，朝廷若是大张旗鼓迎战未免太过于抬举他们。”
“只是三州尽失，臣想求陛下设立河北道应对此次变故。”杜明躬身说着。
有人跳出来：“先生口口声声说水云宗不值得朝廷大张旗鼓讨伐，怎么一转眼就要设立河北道？此言岂不是自相矛盾，有涨他人志气之嫌。”
“万万不可，一道之地少说数十州之众。若设立河北道，岂不是要重新划分北方疆域？”有人露出为难神色，看向杜明的目光也有些不悦。
虽说天下州郡不计其数，但架不住大周人口众多，一个萝卜一个坑。设立河北道说起来简单，触动的利益却是方方面面的。
姬政较有兴致看着这一幕，不知到在想些什么。
“臣请陛下把安、元、丰三州化为河北道，赐予河北总督往北开疆拓土之权。所得土地，皆归河北道管辖。”杜明高声说着，开文道，三州之地的气运远远不够。
想要拥有更好未来，只能让我辈文人尽力争取。
大周内部，各方势力早已盘根错节。能得到三州，以属于意外之喜。但用来开文道，亦或者滋养文道却远远不够。必须拿起手中利剑，向外部掠夺。
“对外征战是朝廷之权，岂能授予河北道总督。”有人跳出来，只是这一次和刚刚比起来声势小了不少。只要不是触及根本利益，没有人喜欢到处树强敌。
姬政没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这样看着。
杜明深呼一口气，知道最重要的时刻已经来临：“凭借以落入水云宗的三州，想要将其收复，其难度之大不敢想象。臣斗胆提议，让河北总督临时节制云州。”
“现如今云州神灵体系渐渐完善，又加之政通人和上下一心。借助云州之力，收回三州指日可待。”杜明侃侃而谈，脑海中却在回忆刘青前段时间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一大群人跳出来：“万万不可——，云州怎么能让河北道总督节制。”
“荒谬，哪里来的什么河北道。”有人高声说着，见杜明一口一个河北道，心里有些反感。假若让所谓河北道总督节制云州，那他是不是也能用同样方式节制周边诸州。
姬政询问：“不知卿心中，河北道总督是和何人。”
“臣不敢妄自揣测。”杜明小心翼翼说着。
姬政意味深长看来：“朕许诺卿，若水云宗南下，三州起战火。彼时尔等可节制三州，便宜行事。如今设立河北道，亦无不可。只是总督人选，需要慎之又慎。”
“臣举荐陛下膝下九皇子姬聪，为河北道总督。依据惯例，皇子总督一道之地，可拥有开疆拓土之权，臣之提议也合情合理。”杜明高声说着，如果不是刘青一番话，恐怕自己也想不到这位不起眼的九皇子，会成为文道崛起必不可少的砝码。
众人哗然，尽皆有些迷茫。九皇子？京山书院既然举荐一直默默无闻的九皇子为河北道总督？以皇子之尊，统御一道之地，成为位高权重的封疆大吏。
“聪儿？”姬政也有些诧异，虽说京山书院提出设立河北道，就会给一个可行的理由。想不到他们用的，居然是这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