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城堡一般的古老列车在一声响彻大厅的长鸣之后,终于在站台前停靠下来。
绿友利惠跟随着排队的旅客们走入车厢。
熊田信彦的摄影机已经跟了上去,摄制组也紧随而至。
“我,”只有导演一个人还站在站台上,试图遵守魔神火车站应有的规矩,“我们不需要买票吗?”
喜多阳介放下手中的场记板,从车厢门口跑了下来,把一张散发着苍凉气息的破损火车票塞进了顾醒手中,拉着他往车厢跑去。
导演这才注意到,不知从何时起联媚成员们每人手中都多出了一张火车票。买票这种事,大概是最勤快的喜多英二郎所为吧。
刚才拍摄的时候,导演用余光看见英二郎朝着售票口的方向熘去,那时还纳闷他为什么把另一台摄像机放在霖上。
低头看了一眼车票,上面的文字和之前那些魔神翻看的报纸上大略相同。
糟糕的文盲腑…我要学会这门语言。导演心里想。
摄制组的家当实在太多了,多组摄影机,轨道,威亚,三脚架,摇臂……怪诞们费了一番功夫终于赶在列车启动前将所有的家当挤上了火车。
长着熊头、章鱼身子的站台员,挥舞着十几条触手,手忙脚乱地帮忙把摄制组落在站台上的零散道具和场记板塞进门缝之后,呼呼喘着气,向导演投去了埋怨和嫌弃的眼神。
导演拱拱手,回以抱歉的目光,随后重整队伍,由熊田信彦扛着摄像机打头,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进入列车车厢。
正在车站监控室里看大厅视频的黎都调查员们看到的则是空空荡荡的候车大厅,孤独站在站台边的绿友利惠,和组团拍摄绿友利惠的怪诞联盟。
“想一想《玩物》和《猎物》都是这些‘东西’拍出来的,”蛙人看着监控咋舌,“我心里直发毛。”
接下来的画面更具冲击釜—并无火车到站,但站在轨道前的绿友利惠一脚迈向前,身影消失在了铁轨之上。接着,怪诞联媚成员搬着各种用以拍摄的家伙,一个个消失在了同一个地方。
那个时长拿着场记板的男孩消失之后又忽然出现,拉着无面导演的手一同消失了。
“怪诞联盟大战绿友利惠……我看,再观察半个时就可以轮班了,”
蛙人松了一口气,看着正在翻看《jojo》漫画的蛙人道:“明以地震演练的名义封控火车站,看看情况再。”
眼前的状况,的确超出了怪诞调查课所能调查的范畴,如果真的能置身事外观察一番,所有人都会感慨好运加身。
秋刀鱼合起漫画,深表赞同。
“呼噜~”
一个头顶长着线、浑身绿色肌肤、身体像一条长了手脚的秋刀鱼的魔神坐在列车座椅上,从泥泞涌动的身体中掏出一本漫画书,余光朝着怪诞联盟摄制组瞄了一眼,打了个哈欠,随后举起漫画书专心看了起来。
导演看着漫画的封面,震惊于封面上的人物为何与《jojo》漫画里的乔纳森·乔斯达如此神似,只是多了些魔角和触手,彷佛异世界对《jojo》所进行的魔改。很可惜,封面上的文字仍然是蜥蜴爬过的那种。
导演指挥着摄制组沿着车厢过道继续往前走。
相对于怪诞们的渺身躯,车厢显得无比宽阔,魔神们坐在各自的座位上或翻看杂志报纸,或望着窗外,或彼此交谈,话的声音像敲钟一般震得人耳朵生疼。
对于组团进入的摄制组,魔神们大多视而不见。偶尔有人注意到他们,也只是投来一撇不明所以的目光,随后又匆匆收回视线。
绿友利惠的座位在中间靠窗的位置,她试图看看窗外的风景,但身材太过渺,站在椅子上踮起脚尖跳了几下,连车窗的边沿都够不着,只好抱膝屈腿坐了下来,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只有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才能看到的老式方盒收音机,放在了列车座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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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