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日女血脉啊!”
直播间里,刘半仙敲出无数个猩红的感叹号。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受到他,上蹿下跳的样子。
“小王八蛋,你还愣着干什么!
你小子,脸皮最厚。
现在正是你不要脸的时候。
等她苏醒以后,赶紧去追她。
这个女孩子如果被你追到手,别说大生纺织厂,就是阎罗殿和十八层地狱,你都敢闯一闯了。”
我一头黑线,这老头儿,说的是些什么话。
我比周艳,大了足足十岁。
更何况,人家还是个在读高一的小女生。
老头儿居然撺掇我去追这么小的一个女生……
我对老头儿的人品,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老头儿看我不搭理他,机关枪一般,嘟嘟嘟的连损了我好几句,就不说话了。
也不跟我解释,日女.体质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蹲哪个墙角,独自生闷气去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艳……
周艳的身体,怎么就发起光来了?”
红鼻子一头雾水,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
“我……
我也不知道啊……”
杨柳脸上,竟然也是一片茫然和惊恐,被先前近乎神迹的一幕,惊得合不拢嘴:
“我本来以为……
她是一头女旱魃,天生克制妖丹……
但先前的一幕,和评书中的故事结局,完全不一样啊……”
金光虽然散去,但‘尸狗降’的毛发,却被金光引燃。
酉震从怀中掏出瓶瓶罐罐,正手忙脚乱的给黑狗灭火止伤。
杨柳索性趁这个时候,将她当初所听评书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
“我和小叶子那天到街头时。
那个叫做‘陆口’的花和尚,当时正在讲‘农夫和蛊虫’的故事。
我本来以为是唬小孩的儿童故事,但越听,越觉得骇然……
最终,完完全全沉浸其中。
有一年冬天,农夫,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一只黑狗,虚弱的趴在路边。
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是走丢了,还是被遗弃了。
农夫知道,这么冷的天气,若是自己不管,这只黑狗,会活活冻死在路边。
他看那只狗可怜,就想将狗,抱回到家中。
一来可以看家护院。
二来农夫年过四十,但又穷又丑。
父母死的早,又讨不来婆娘,一个人在家倒也无聊。
养条狗当个伴,似乎也挺好。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
他抱起狗以后,才发现……
这只狗……
只有脑袋……
没有身躯。
这叫一个邪门。
农夫吓了一跳,就想将这只狗脑袋,丢的远远的。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只狗脑袋,居然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盯着他。
眼神之中,满是可怜和无助。
只剩一个脑袋,居然还没死?
农夫感觉自己今天,是真的遇到邪门的事儿了。
他思索了许久,还是狠不下心。
只得将这只狗头,放进背篓里,带回家中。
他喂这只狗吃麻雀肉和野兔肉,给这只狗喝水,还把狗,放在暖和的炭火旁。
黑狗,很快就精神了起来。
但很快,农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黑狗,只吃肉。
哪怕饿死,也不吃别的东西。
这让农夫很是头疼。
冰天雪地的,麻雀和野兔,几乎很难抓到。
想吃肉,只能买。
可农夫,毕竟只是一个种地的。
他自己,都吃不起肉,怎么可能供得起一只狗,顿顿吃肉?
就在他为这件事,烦得不行的时候,黑狗,忽然嗷嗷叫着,跳到他身上。
在他衣服上,咬下一大块布匹。
农夫心疼的直跳脚。
像他这种穷人,一年四季,一共就两套衣服。
被这只黑狗咬破了一套,难道整个冬天,要他穿着短袖大褂,在外边白白受冷受冻吗?
咬人的狗,是绝对留不得的。
所以农夫立马出屋拿锄头,就准备将这只狗的脑袋给开个瓢,送它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