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名贵顶个屁用,能打才是王道。你看那一个田园犬一个干翻一窝,要是它后代能继承它彪悍的一半,不,三分之一,我们营的军犬可就出名了。”
“那要是它后代就跟普通田园犬一样呢?”饲养员开始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中队长沉着脸,盯着饲养员,咱这兵人实在,也能干,就是不怎么不上道,净说败兴话,反正咱这配种又没人知道,失败就失败了,于是没好气地回道:“那就当你做了一回龟公,给咱们雌性军犬拉皮条,改善生活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李恒忠能够尝试的办法用了个遍,还是没有救醒那个脑部受枪伤昏迷的军人。
李恒忠沮丧地找到请他来的那个白发老者,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尽力了,实在是爱莫能助。白发老者听了这个消息,仍然神色坚毅,但是微微晃动一下的身姿,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白发老者说道:“李博士,你也尽力了。能陪我这老头走走吗?”
“好。”
白发老者就带着李恒忠在军中小路上随便走走散散步。对李恒忠讲述着这个受伤军人的故事。
白发老者缓缓地讲道:“这个军人是我的儿子,从小在大院里长大,调皮捣蛋,是个刺头,但是对朋友不错,小孩子都服他,算个孩子王。慢慢长大了,因为学习不好,又因为我们是军人世家,所以他就也进了部队。不过他不想借助我的关系,去了一个特种中队。在部队中,他也很认真训练,他们中队也连续在军中大比中夺冠。按照这个势头,他应该前途不错。可是在一次训练后的归途,他的一个战友,因为制止一场恐怖分子的劫机事件受伤。而又有一个情报显示,那个恐怖分子组织,要对妨碍他们计划的这个战友不利,进行报复。于是我儿子就求到了我这,要代替他那个战友,对外宣称是他阻止了劫机事件。”
李恒忠听明白了,问道:“他是要代替那个战友应付恐怖分子的报复?”
“是啊,他就是太讲义气了,只想着对战友好点,可是却不想想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我记得那是我儿子从小到大第一次求到我这儿,我怎么会不答应。于是舍了这个老脸,跟他们部队长官打了招呼。因为我儿子知道他那个战友肯定不会同意自己这么做的,所以要瞒着那个战友。于是就弄了一个抢军功的戏码。谁知道阴差阳错,授勋仪式上闹出了笑话,他也成了军中的笑柄。我就动用关系,让他来到了这个机械化步兵营,成了一个营副指挥使。一来远离原来部队,对抢军功事件冷处理;二来呢,提成营副指挥使,也便于他有一定的武装力量,可以应对恐怖分子的报复。可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尽管应付过了十几次刺杀,可是还是在一次疏忽中,被刺杀成功。他脑部中弹,虽然抢救过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也失去了意识。”
李恒忠听到这儿,心中感觉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思索了一会儿理清了思路,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既然是他那个战友制止了劫机事件,为什么不提拔他的战友,让他自己有武装力量,应付报复危机呢?我想作为一个军人,他也不希望朋友代他承受危险吧。”
白发老者说道:“因为他那个战友在劫机事件中,被子弹打中膝盖,已经残疾,只能退伍了。我儿子说,不能让英雄为国家流过血后,再次陷入危险的境地,所以这个恐怖分子的报复,他来抗!”
李恒忠听到这儿,感觉故事情节有点熟悉,突然灵光一闪,激动地问道:“你说他那个战友叫什么名字?”
白发老者有点莫名其妙,不明白李恒忠为什么这么激动,可是还是回道:“他叫戚斌暄,原来特种部队的一个王牌,退伍后在老家的一个茶社中当老板。你问这个干嘛?”
李恒忠苦笑了一声,说道:“因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啊。没想到世界这么小。”
白发老者听到这也是感慨不已。
李恒忠说道:“老先生,既然现在贵公子代替戚斌暄应付过危机,应该恐怖分子的报复算是结束了。是不是可以告诉他真相了?”
白发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说这个还有意义吗?只是多一个人悲伤而已。我想我儿子要是清醒,也不希望告诉他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