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斌暄看着来人也挺有意思的,上前询问他们这是干什么。
那个拿碗的说:“我这是跟朋友介绍这些瓷碗有什么不同之处。”
戚斌暄好奇地拿起一个瞧瞧,那人忙起身双手小心地护住两边,生怕戚斌暄不小心将碗磕碰掉落。
那人说道:“你可小心点,我挑选这些可是费了老大的功夫的。”
戚斌暄抬眼望去,发现那人拿的那一摞碗,碗与碗之间还有一层厚厚的泡沫做中介,看来平时也是小心异常。
戚斌暄赶忙小心翼翼地将碗还给那人,问道:“你这是古董?”
“不是,但是对于我来说,它们跟古董差不多。”
“不是古董?那它们有什么作用呢?看你们这么小心地样子,估计也不会用来盛饭菜。”戚斌暄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个作用啊……”还没等那人解释,门一开,又进来两个人,戚斌暄忙说:“一会儿我再来跟你们聊,先去招呼一下客人。”
来人是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看个头和模样,一个像是高中生,一个像是初中生。
两人向戚斌暄要了壶茶,然后找了个空位坐下,打开书包,开始做作业。
那二人选的位置很有意思。茶社现在空位很多,一般人都会选择离有人的作为较远的位置,而那两个学生反而是坐在了肩膀上站着鹦鹉的水哥旁边。
戚斌暄将茶水端给二位学生,走到近前,听到初中生说道:“坏了,只带了一个直尺,忘了带三角板了,平行线没法画。”
高中生模样的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拿书脊当成一个尺子,用直尺平移不就行了?”
初中生夸奖道:“还是你有主意。”
高中生得意洋洋地说道:“那当然了,别看你暂时领先,可是咱毕竟比你多学了两三年,有些地方你不服不行。”
戚斌暄笑了笑,不置可否,接着回去准备找那品鉴碗的聊天。他心想,用书脊当尺子用算什么,想当初,咱在军队中,那个万能的“黄脸盆”,除了洗脸洗脚洗澡用,还能够和面、装洗碗、装馒头、装菜,在户外干活时候还能够装石头、沙子、水和土,累了倒扣下来还能当凳子用。这功能被开发到了极限。不过有一点不太好,偶尔掏粪时候也用,想想掏粪之后洗洗又用它和面,总感觉有点反胃。
正当戚斌暄思绪浮想联翩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一身嘻哈打扮,一个身穿牛仔衣裤。
来的两人直接要了一壶茶,几包零食,坐在角落里开始聊天。
戚斌暄微感诧异,因为平时这种打扮的人来,都会随便展示几个才艺,然后来个免费茶水,似乎这才是对他们艺术水平的肯定。不过他也没想那么多,毕竟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不能以大众思维来衡量每个人。
茶客要么不来,要来就扎堆来,这不,又进来两个,不过这两个是一男一女,一看就是谈对象的。因为他们说话比较客气,举止也比较拘谨。
点茶时候,不出意外的,又经历了装大款,然后只有铁观音的场景。这种场面经历的多了,戚斌暄已经将脸皮磨厚了。在要了几包零食后,两人开始了小声交谈。似乎在讨论各自的兴趣爱好等。
那个男的见大厅中秋乐言坐在电子琴前,翻看着一本乐谱,于是说道:“能点曲子吗?”
得到秋乐言的肯定答复后,男子说道:“来个钢琴小品。”
秋乐言听了,弹奏一首《致爱丽丝》。不得不说,秋乐言的水平还是很不错的。只见他右手在琴键上轻巧的弹奏,旋律活跃明朗,仿佛少女在用欢快的语调进行交谈;左手平稳而流畅地演奏分解和弦,仿佛是男子在用温柔而亲切的语言回应着恋人的絮语。
一曲终了,戚斌暄还沉浸在那优美的旋律中不可自拔,然而却听那男子说道:“你这弹得太差了吧。基本功不扎实,流畅度和生动度都不够。还是让我教你怎么演奏钢琴吧。”
说着,男子走到电子琴前,示意秋乐言让下位子。
秋乐言见状站了起来,踱步站在两米开外。男子坐在电子琴前,随手按了几下键盘,说道:“还是电子琴,太没档次了。不过凑活能用。”
说完,男子弹了一首《野蜂飞舞》。
不得不说,这个男子还是有一定的水平的,听他弹奏的音乐,会感受到他指尖跑动的速率和身心所迸发出的激情,似乎全身的每一个脉搏都有种律动感。从他那飞舞的双手,也可以体会到四射的激情、澎湃的热力和那种无处不在的节奏感。
弹走过后,男子起身,整理了下衣襟,轻蔑的对秋乐言说道:“看到了吗?钢琴得这样弹才行。”
秋乐言低声应了句,说句:“受教了。”
不过那男子还是不依不饶,在那里指点着秋乐言的缺失之处,态度甚是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