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因为那个酒吧老板的这个本事,很多人都让他帮忙操盘,其中不乏我国的官员。据说只要赚钱了,他就收取十分之一的酬金,赔钱了也赔付二十分之一的损失。”
“恩,官员也是人,见钱眼开很正常。这不算大事……”达布星说到这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如果只是普通官员跟着炒股,根本不需要给自己汇报,于是追问道:“难道这些个官员?”
“是的,很多,不乏激进派的成员。当然,也有很多中立派和保守派的成员。”
达布星听到这儿,眉头紧锁,想了想问道:“他利用这些官员做过什么事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收取的酬金只有百分之五,并且希望在自己生意或者生活上需要帮助的时候,多多照顾。他的档案中并没有作奸犯科的记录。与官员的交往也仅仅限于股票。”
达布星揉了揉眉头,本来他以为这个老板靠股票内部消息笼络一批官员作奸犯科,然而并非如此。难道这个数学真的这么神奇?对于自己不熟悉的问题,达布星不予评判,这也是他的一个优点。想不明白后,他将这个暂且搁置,让左丹继续汇报。
“至于那个口诀,确实是戚斌暄最先提出的,在论坛上也有痕迹。”
“会不会是造假的?”达布星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应该不会。属下根据此人的资料,查到他在被八王爷请来之前,正在宋国一家大学教课。他就是将那课程的知识点,编成了很多有故事情节的小口诀。那两个口诀,也确实是此人的风格。如果真是造假,这代价似乎有点大,而且极其不易。”左丹汇报道。
难道八王爷真的招了个人才?达布星示意左丹继续说。
“八王爷之所以能够那么快的得到消息,是因为当时随着戚斌暄取得还有一人,是他的管家白钱倍。而这个细节,当时盯梢的竟然没有汇报。逮捕的时候,布仁夫自然也没有考虑这个遗漏的人。”
“那个盯梢的是白痴吗?这都会遗漏?他是怎么混进鹰都司的。”计划失败,而其他地方有没有疏漏,达布星一股怒火没处发泄,开始迁怒那个有失误的小人物了。
“对此,那个盯梢的竟然也感觉很奇怪,事后回想起来很清楚,但是汇报以及抓捕之时,竟然就是将那个管家遗漏了。他说可能是一天三迷吧,一天之中会有几次迷糊时间。”
神特么一天三迷,这是一句迷糊了就过去了的事情吗。达布星破口大骂起来,这与他平时温文尔雅、运筹帷幄的表现很不符,然而左丹却毫不吃惊,似乎看惯了此种情形。人,也只有在自己亲近之人面前才能够展现出来其本来面目。也许,在达布星眼里,知晓自己很多见不得光的秘密的间谍头目,比自己的亲人还亲近吧。
这时,左丹的秘密通讯器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吃了一惊。
达布星见状,也停止了对那个迷糊盯梢人的抱怨,问道:“什么事?”
“布仁夫死了。”左丹一句话,让沮渠又愣在了当场。
布仁夫,是激进派好不容易才收买的鹰都司高层,谁知道,竟然因为这个小小的事件,就损失了一枚重要棋子。
据左丹手下汇报,官面上的解释是布仁夫因办事不力,感觉可汗面前丢了脸,昨夜酗酒买醉,之后又醉驾,撞进了河里,最后溺亡。天亮后经过群众报告,鹰都司很快得到消息,将布仁夫尸体带走,并很快火化送往他的家乡,同时给予他的家人一笔很丰厚的补偿。得到补偿后,他的家人没有质疑什么。
达布星烦躁的在书房中走来走去,心中思索万千。
“看来,这是可汗在警告我,不要将触手伸进鹰都司啊。”
“沮渠大人,那布仁夫的仇,我们就不报了?”
“跟谁报?鹰都司还是可汗,他的家人都没提出什么,我们强出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达布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向保守派报仇。”
左丹的话倒是提醒了达布星,他沉默片刻后狠狠地说道:“恩,可以。一子换一子,我们失去了一枚重要的暗子,保守派也必须失去一枚暗子。这个你去办吧。不过一定要办的隐蔽,不要让人看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