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相国年龄大,尊老是应该的。你明显年轻他几岁嘛,坐什么凳子?来人,给我撤了。”
立即跑出一名老太监,从大将军的屁股底下把凳子掏走了。
邵子力的脸憋成猪肝色,作声不得。
事情却没完,信天游继续问:
“王殿之上,你带剑干嘛?”
见问到了剑,邵子力昂首挺胸。心想,这是你老爹赐下的,难道也敢没收?
“吾王天启念某薄有微功,特赐此剑,可上殿佩戴。”
少年却道:
“既然是微功嘛,何必一天到晚挂在身上,累得慌。来人,除剑。”
老太监哧溜又小跑出来,麻利地从大将军腰间把剑摘走。
邵子力无颜再待下去了,仰天大笑道:
“好好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某辞官,回老家种红薯……哈哈哈……”
言毕,转身就走。
“等等。”
邵子力闻言停下,怒道:
“还要怎地?某无官一身轻,岂可站立于朝堂中!何况,你现在还没有登基,岂可加某的罪?”
信天游笑道:
“不要紧张,我只是想跟你打一个赌。赌你,走不了三步。”
一听这句话,邵子力猛地想起对方是才杀了圣胎真人的存在。额头冷汗涔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竟僵立不动了。
少年扫视了一遍大厅,问道:
“对了,刚才你们讨论到哪儿了?对,裁军,谁有意见?”
谁敢有意见?
现场鸦雀无声。
扑通……
不曾想积极反对裁军的兵部尚书徐宏云竟越众而出,跪下奏道:
“十万镇北军,每年要消耗五百万两白银,早就该裁减了。何况,听说将官贪污军饷物资,还纵兵骚扰当地部落,打草谷,民愤极大呀!”
邵子力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指着徐尚书骂道:
“你这条老狗!”
这一幕,是信天游没料到的,不由得乐了,道:
“我没兴趣跟你们扯来扯去,讲道理。来人,将武威侯、兵部徐尚书、刑部马尚书、户部刘尚书押下监狱……其实,我对你们根本不了解,什么王党后党的也不想掺合。怪只怪你们的儿子名气太大,坑爹!等三司会审后,有罪就杀,无罪就放。包括你们的儿子,也同样处理。但是,不诛连家族。”
官员们哪见过此等阵势,整个不按常理出牌呀!齐齐傻眼,人人自危。
顶盔掼甲的禁卫走入,将三个文官绑起就走。
邵子力却是开光七重的武道仙师,磅礴气势爆发,喝道:“谁敢绑我?”
两名禁卫一惊,竟拢不了身。
“啧啧……”
信天游走下台阶,走到邵子力的身前饶有兴趣看着,道:
“我还真忘了,你是武道仙师。华国除了剑圣,谁也打不过你,万一越狱怎么办?跑出来打伤了小朋友怎么办?我有两个好办法废掉武功,效果立竿见影……一个是打断腰椎,下半身就瘫痪了。另外一个是打断颈椎,全身瘫痪。不过,后者对手法的要求非常高,一不小心会把人弄死。帮个忙,你选择一下,看看喜欢哪种。”
邵子力冷笑,把双手一伸,道:
“某一生光明磊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哼,来绑!”
“这不就结了吗?虽然进监狱后,密侦司肯定会喂像你这样的高手吃散气丸。但那玩意只是让真气不能凝结,对身体却没有什么损害。刚才我还向章统领讨了一颗尝了尝,味道马马虎虎,可以担保。”
众人听得惊骇不已,小鹌鹑似的立着,不敢作声。
待邵子力被押送离开了,信天游走回纱帘后坐下,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讨论下谁当新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