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容萱虽然被他惊到了,但倒是也不娇羞,大大方方的回答他,“今个是春分,按照我家乡的风俗,是要做樱花饼的。”她语气里倒着几分家乡话的感觉,帝尊听起来倒是别样的舒服。
于是他又问道,“你家乡是哪里,刚才唱的是什么歌?”
“我来自江南郡,刚才唱的是我们的民歌,采花调。这歌虽然在这边不常见,但是在我们那儿,姑娘们都会唱。一到春分,便去山上采花唱歌,再回去做饼子。”辛容萱仰着小脸,脸上满是明媚的笑意。
帝尊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女子,自然可爱,活泼大方。他以往接触的女子,笑都不怎么笑,总是端着架子做出一副闲良的样子,做作的很。
他看着她,又轻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辛容萱。”她落落大方的回答道。
“你就不怕,帝尊知道你和别的男子说话,会降怒于你?”帝尊笑眯眯地问道。
辛容宣眨了眨眼睛,俏皮道,“我不知道秀女不可以和其余男子讲话的。”
“可是我听说,教引麽麽们都会说的啊。”帝尊又道。
“哦,是吗,那可糟了,”辛容萱捂了捂嘴,“我当时刚赶到皇城,可能太累了睡着了。”
她又眨巴眨巴眼,滴溜一双眼睛看了看帝尊,“那个,你别告诉帝尊哦。你若说了,我跟你都要被惩罚的!”
“好啊,”帝尊摸了摸下巴,“那你得给我吃樱花饼。”
“我怎么给你啊?”辛容萱为难道。
“今晚,酉时二刻我自会去你们那里寻你,你等我就好。“帝尊信誓旦旦道,”你放心,我不让别人知道的。”
辛容萱这才点点头,“那好吧,你吃了我的饼子,就不能告密了。”
“好。”帝尊笑笑。
殊不知,这一切的对话,都被另一个叫余乐乐的秀女看在了眼里。这余乐乐和辛容萱都是江南郡来的,她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但是因为容貌一般,一路上,还没有辛容萱这个民间女子受关照。是以,一直对她怀恨在心。
今日,她见辛容萱出门,便跟了上来,准备抓她的把柄。余乐乐虽然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但到底不是皇城里的人,是以也是人生地不熟。而那些教引麽麽,在说完规矩后就走了。她听到这个消息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将这番消息告知丰侯的女儿。
这丰侯,是侯爵中为数不多有爵位封号的。丰侯也是因为在上一朝中有战功,而这次平定西边战乱,也有他们家的功劳。是以是这皇城中的新贵。
在皇城中,国公家没有适龄的女儿,而有封号的侯爵中,也只有他一家有适龄的女儿,谭雪若。再加上,她风姿不凡,是以,所有秀女都觉得她会被选上。于是纷纷巴结她。而她却瞧不上平民的女儿。所以,那些平民的女儿都纷纷讨好辛容萱。
这余乐乐,不上不下,不是皇城中的官员的女儿,在谭雪若那一派讨不到好,又因为是官员的女儿,被辛容萱一派排斥。虽然辛容萱对她还不错,但是她却厌恶极了辛容萱。她总觉得,是辛容萱指使人在背后嚼她舌根。
所以,她想用这个消息,换得在谭雪若那儿得脸的机会。
果不其然,谭雪若早就看不爽辛若萱了。辛若萱只是个平民,如何能和自己争?所以,她悄悄安排了一场大戏。
谭雪若在下午接近黄昏时分,用自己的腰牌请来了教引麽麽,请她们吃饭。又安排余乐乐假装现两人私会,而后前来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