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就你还自称朕?算了吧,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不就是个阶下囚吗?”
他说完,睨了凌玄澈一眼,眼中满是厌恶和嫌弃。
凌玄澈听他这么说,又被他这么看了一眼,立刻冲过去,双手抓着两人之间的隔栏,眼睛瞪得老大,目光凶狠,狰狞道,“大胆!有你这么跟帝尊说话的吗!”
“来人!将她给我拖下去杀了!”他指着韩礼肃大叫道。
这不愉快的声音吵醒了刚值完夜班的正在补觉的狱卒。
他们提着链子走过来,链子出叮当碰撞的声音。
凌玄澈听到这声音,立刻瑟瑟的缩在墙角,抱着双膝不敢作声。
这链子是专门用来对付不听话的犯人的。每一次疯时,狱卒们都会用这个链子打他,所以他被链子打怕了,一听到这声音才会安分一点。
韩礼肃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皇子变成了如此模样,嘲笑的哼了一声。
“你吵吵什么!”为的狱卒喝道,“你还以为你是曾经的圣德皇子啊。”
“我跟你说,今日太子殿下进皇城,我看你还有几天的命活!”那狱卒说完,又冲着凌玄澈吐了吐口水,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对着他吐口水。
凌玄澈曾经傲慢无比,虽是阶下囚,但也没少给他们这些人脸色。是以他们都无比的讨厌他。
凌玄澈抱紧了自己,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应该死在边境的,他应该死在边境的!”他忽然又大喊起来,“他怎么回来了?怎么会回来!”
“哟,小武,听到没!快记下来!将来可做呈堂证供!”那狱卒忙吩咐道。
那叫小武的立刻从怀里掏出纸笔记起来。
那狱卒又冲着凌玄澈道,“哼,你居然想害死太子殿下?”
“看来,太子殿下在边关遭伏跟你脱不了干系!”他说完,深深的剜了凌玄澈一眼,又道,“不过就算如此,只要叶家人出马,没什么事搞不定的。”
“就你这个卖国贼还想觊觎帝尊之位?”那狱卒冷哼一声,又道,“我呸!”
他说完,又觉得不过瘾,拿着链子重重的打了几下凌玄澈,这才带着人离开。
凌玄澈又挨了一顿毒打,之前的伤还没好,如今又给打得皮开肉绽。他毕竟从前养尊处优,何时受过如此屈辱。
他抱着双膝,蹲在角落里,眼神里满是不甘心,但偏偏他又不敢出声表露心迹。
他细细碎碎的念着,“叶明欢,叶明欢,好你个叶明欢,我总有一日要你跪在我面前想我求饶,但你别想着我会原谅你!我会杀了你!杀了你!”
“还有凌玄澜!你从小就跟我争!你什么比得上我!凭什么都是你的!凭什么谁都站在你那边!凭什么!”
韩礼肃听着他这一番念叨,知道他是疯的不能再疯了。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索性堵上耳朵,闭上眼睛睡起觉来。
那狱卒说凌玄澈没几天活头了,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不过,他觉得,如今苟延残喘的活着,还不如死了。
他知道凌玄澜的性子,虽然他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其实内心刚正不阿。自己这罪,他定会按着律法判给自己斩之刑。
他就等着那一天,能让他通过死亡解脱的那一天。
但是韩礼肃不知道的是,如今的凌玄澜早已不是曾经那个凌玄澜。他不会这么轻易,如了他求死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