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一直是昨晚的那种疼法,他早晚会跟着她一起煎熬死。
澜溪这才缓缓放心下来,在心里念着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一丝嫣红在脸颊上激起,她咬唇,清澈的水眸里带着一丝狡黠看着镜子里的他,轻声道:“那你下回还敢控制不住,再让我吃那种药吗?”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是一僵。
本来是想都没想就脱口问出的一句话,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是刁难,却没想到说出来就变了味道,迎上慕晏辰倏然变得深邃黯沉的眸子,她这才醒悟过来。
控制不住……
她怎么忘了,在那种情况下,他是如何地控制不住……
脸瞬间涨红得快要爆掉,想扭过去的时候却被他的手指扣住,澜溪呼吸不过来,他的唇却已经覆盖过来堵住她,重重地咬了她的唇瓣,疼得她一个哆嗦,眼里渗满了闪烁的水光。
“那下次不要绞我那么紧……我就不会控制不住了……”
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唇瓣间溢出,清晰传递给她一种极端色的味道。
她晕眩,差点就被这种感觉引爆了。
想退后,那只停留在她后腰上的手掌却往上移,按住了她的背不让她闪躲,甚至在下一瞬将她翻转过来,就着刚刚的姿势俯首更深,抬起她的下颚刎了上去。
背上的掌狠掐她一下,她就战栗一下。
他实在掐的有些疼了,澜溪疼得叫出来,唇复又被他刎住,温柔地辗转诱.哄,将她紧拥在了怀里。
走廊的尽头,他们走了之后聂明轩一个人喝酒都喝得没了滋味,摸出一根烟来又跑到了外面,顺着走廊慵懒地走着,只是走到一处的时候身体不由僵住。
夹在手指里的烟,颤了一下,燃烧着从指间掉落在了地上。
茶座的墙壁由一半磨砂一半透明的玻璃隔开,乳白色的灯光照耀在上面很是有情调,而透过洗手间镜子和墙壁玻璃之间的折射,聂明轩清晰看到了在洗手间里强势拥刎的两个身影,画面倒映在玻璃上,距离他的目光只有半寸之远,触目惊心。
他,呆了。
慕氏企业里的销售会议开完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七点的模样,慕晏辰说完了散会又在办公室处理了半天公事才走,拿起外套关电脑的时候时钟已经跳到了了八点钟。
夜风寒凉。
公司的玻璃门打开,他走出去,走着走着脚步却放慢,冷峻的深眸微微眯起来。
远处他的车子旁边,一道清丽窈窕的身影伫立着,被夜风冻得微微发颤,却守在他的车旁不动,静静等着他的到来,无意中看到他从公司大门里走出来的身影,眼神一亮,雀跃了一下,又倏然浅笑起来维持着自己的矜持。
“你好慕晏辰,明轩跟你说过了吗?我是颜苜冉,今晚约了伯父伯母在餐厅吃饭,他们刚刚给我电话说已经到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处理完公事就没敢上去打扰你,只好在这里等你下来,你……”说话太多,却没得到他的半点回应,颜苜冉脸色微红,“你现在工作完了吗?我们可不可以走了?”
慕晏辰静静凝视她几秒,才想起几天前跟聂明轩提过的事,这女人的名字,他也像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