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这么想着,手上真的就已经这么做了。
软软的,嫩嫩的。
触感还真不错。
不由得玩心大起,捏着她的脸揉了两下。
此刻,秦骁毫无形象的坐在沙发旁边,一只手蹂躏着那张小脸,脸上的笑容越漾越大。
一直到女人皱起眉头,婴宁了一声,这才吓了他一跳立刻把手抽回来。
失去了手下柔嫩的触感,他还颇为惋惜的指尖摩挲了一下。
仿佛女人脸蛋上的柔软感还停留在指尖一般。
女人咕哝了一句臭蚊子,而后还抬手在自己脸上抓了抓。
男人挑眉,并不为所动,双手往身后一撑,悠闲的观赏着她的睡颜。
沈南烟调整了下身子,再度熟睡去,丝毫没有被他影响到。
那半边被他蹂躏的小脸红红的,他下手都不敢用力,可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印记。
……
沈南烟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一直到清醒过来都久久的难以从梦里出来。
在她还是个只会留着鼻涕哈喇子的小丫头时,就总是喜欢跟在秦骁身后跑,一口一个秦骁哥哥,秦骁哥哥喊着。
彼时的秦骁也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虽然总是阴沉沉的,可是身上的戾气并没有现在那么浓。
家里的佣人都说,秦家小少爷看着不好接触,脾气很差,让她躲着点,不要惹了他。
可是沈南烟并不觉得他可怕,甚至她是唯一一个敢骑到他脖子上撒野的小丫头。
爷爷跟秦爷爷还说,既然她这么喜欢秦骁哥哥,那以后让她做秦骁的小媳妇好不好。
她笑着满口答应下来。
小时候的她哪里知道小媳妇是什么、
小孩子看见美好喜欢的东西总是爱不释手的,秦骁于她而言那就是一个很帅的小哥哥,她就是喜欢。
可是后面渐渐长大了,两人也越来越疏远,不知道什么时候,秦骁跟姐姐走的越来越近了。
再后来,秦爷爷去世,她便越来越少见到秦骁。
曾经那个小小的只会喊秦晓哥哥的小女孩长大了,而曾经那个少年也长成了沉稳的男人。
谁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原本以为已经毫无可能的两个人,会因为长辈临终前的遗言成了夫妻。
两位长辈年轻时,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有一次,两人山上拜佛,那辈的人对这些都还是挺迷信的。
抽签的两家人都抽了一根下下签。
后来找了庙里算签的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两家以后分别会有一段劫,而这个劫完全没有化解之法,严重的甚至会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
当时两人一听顿时心里慌得不行,便问若是没有完全化解的方法,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抵这劫的。
算签人算了一卦,这才跟他们说,两家人将来会有一段姻亲,这段姻亲可保两家将来子孙昌盛,富贵一生。
或许这个姻亲可以保那段劫。
秦老与沈老那会儿都是儿子,故而那会儿便是将这套说辞留到了孙子辈。
而当时秦骁出生以后,沈家这边隔了六年也生出了一对双胞胎。
那时候沈谦树因为爱惜顾茹芷,便让双胞胎中的姐姐跟了母亲姓顾,而妹妹跟了父亲姓沈。
秦老在去世前将手上秦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交于沈老,就是为了避免到时候自己这孙子脾气倔强,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这门婚事。
沈老前两年病逝前将沈南烟独自一人叫进了卧室,把秦家,沈家的所有事情都与她说了一遍。
然后留下一份遗书去了。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问了爷爷一句,为什么是她而不是姐姐。
老爷子只回了一句:“沈家秦家的良缘,当然只能是沈家跟秦家的孩子,绯烟即便是我们沈家的孩子,可她终归姓了外姓。”
再后来这件事情也随着两位老人的离世,而被带进了棺材里。
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沈南烟,就连秦骁都不知道。
所以刚来秦庄那天秦骁说,她是使手段嫁给他的,她并不否认。
她甚至有点庆幸,自己晚了一步出生姓了沈,不然这件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身上。
……
沈南烟看着头顶镜面中的自己,咋了眨眼睛,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腰上陈横着一只手臂,让她半天没缓过劲儿去,侧头看去,男人的睡颜近在咫尺。
这是她第一次,这样近距离与他咋同一张大床上醒来。
心脏跳动的频率难免有些稍快。
侧过身子,脑海里已经闪过千百种昨天晚上的可能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在放映室里睡着了,一觉醒来居然跟秦骁躺在一块,而且两人还靠的那么近。
这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她抽出手朝男人的俊脸伸去,结果还没伸到一半,男人倏地睁开双眸。
吓得她手掌硬生生顿在半空中,讨好似得朝他呵呵一笑。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