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昂和我找到了聂队,但是却是我单独去见的聂队,张子昂没有和我一同进去,他没有说明为什么,我在办公室里见到聂队之后,他好像知道我要来,他说:“坐。”
我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开口问他,他就率先说:“董成应该已经和告诉你他的发现了。”
我说:“是的,我只是不明白,聂队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聂队看着我,他说:“何阳,你知道现在你是什么处境吗?”
聂队忽然问出这么一句,我有些意外,我看着聂队好像不明白他的话,聂队说:“看来这是我们需要说的第一个问题,当时你必须离开警队,我和你已经说明了原因。”
我说:“这个我记得。”
聂队说:“因为你卷入的太深,所以不得不离队,那么既然我面临着这样的压力,那么樊振那边,也同样面临同样的压力,即便是特殊存在的调查队,也承受着你想象不到的压力。”
我问:“这和你要隐瞒下来的尸检报告有关是不是?”
聂队听见我这样说,他从抽屉里拿出来了一张照片说:“这是肖从云胃里找到的纸条,上面的自己还能辨认,你看看。
我接过来,只见上面的字迹虽然已经模糊了,但是却依稀能辨认出字迹,而上面的字迹却让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滑落下来,只见上面写着——何阳是凶手。
短短的五个字,但是却言简意赅。我抬头看着聂队,聂队说:“如果这张纸条被当做证物,那么你就是肖从云死亡的最大嫌疑人,那么现在恐怕你应该在拘留室里,再根据此前的种种对你不利的证据,很容易就能把你定性为凶手。”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聂队说:“所以我和樊振商议,让你离开警队,由他将你收入调查队中,我们隐瞒下尸检报告,在彻底弄清楚肖从云的死因之前,先不公开这份尸检报告。”
我问聂队:“你为什么选择相信我?”
聂队说:“你不会是凶手。”
聂队说的很干脆,也很果断,我反而疑惑了,我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聂队却看着我,这样沉默了有一两秒,他忽然问我:“何阳,你是不是也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和这些人的死亡有关,觉得自己就是凶手?”
我愣了一下,这一愣是因为我没想到聂队会这样问,但是仔细想了发现这一愣其实是因为聂队刚好说了我现在心里正在想的东西,是的,我自己不自信了,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毕竟我的记忆,很多记忆莫名其妙地就不见了,甚至我丝毫都没有察觉这些记忆丢失了,有时候张子昂在和我说起这些关于我的事的时候,我总觉得在讲的这些事是关于另一个人的,对我而言,这些记忆是这么的陌生和没有代入感。
聂队见我沉默着不说话,就知道了答案是什么,他说:“何阳,在这个案件之中,最重要,最关键的人就是你。”
我稍稍回过一些神来,我问聂队:“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