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先生言语间不乏调侃，但赵启明并未察觉到对方有恶意。
好吧，出于对老先生的好印象，赵启明自动把对方的话当成是长辈对晚辈善意的调侃，就如同上辈子过年走亲戚的时候，赵妈总会说赵启明9岁还尿床的光荣历史。
宁玉燕演讲完毕后，学校的人就指挥着同学有序撤离，并未给同学们提问的机会。
看着那一张张失望的面孔，赵启明此刻觉得学校的安排是如此精明，否则真要来个同学问SSH框架外的问题，估计他真就下不来台了。
国人平素都是饭桌上联络感情的，来的时候是卡着时间的，赵启明自然不会不通人事地抬屁股走人，毕竟这次演讲实际上学校搭台子让赵启明自我洗白。
下午三点半多，从时间上也不好说去吃饭，赵启明夫妻以及余山彤，被引着去方阳的办公室，同行的还有大校。
一通寒暄后，办公室只剩下赵启明夫妻、方阳院士以及大校。
之前拜托方阳不成，但这时候大校还是需要提一嘴，且不说安盛保险那边诚意够足，单说‘诚信’两字就很重要。
“小赵晚上有时间？有人通过我想约你吃顿饭。”放下茶杯，大校微笑地看着赵启明。
“通过您联系我，还请我吃饭？我自认为不是个不食烟火的人，对方是什么人？”赵启明愣了一下，随后也是以微笑待之，同时心里琢磨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从工作内容、最近的事情而言，赵启明觉得对方八成是和赵启明无关的大学希望自己捐赠东西，亦或者是一些经济有困难的企业希望自己投资、融资。
有这些猜想，主要原因是赵启明对这位大校印象不深，不过也听说过对方貌似在好几个公司担当顾问、股东一类的，是经济口的人才。
“网上说你要报复之前坑你的保险公司，如果这事是真的话，请你吃饭的人就是保险行业的人，更大概率就是坑你的那个保险公司。”放下茶杯，方阳语气不咸不淡地说着。
虽然方阳只是个分院院长，但他当这个院长的初衷是教书育人，不是来和光同尘搞平衡的，同时沪理工是他的母校，否则他能直接去‘高校联盟’任教。
不敢用‘区区’二字来形容大校，但方阳着实不虚对方，尤其眼前这个小年轻还是自己系里的学生，自己必然要保。
“这样啊……”抿了抿嘴角，赵启明想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决定把话说明白点。
看着大校，赵启明一脸认真地说：“这次我的确是要报复，属于杀鸡骇猴，未来我做慈善的路上不可避免地会得罪人，我不希望每次都有这类人跳出来打扰到我，所以抱歉了。”
报复是既定的东西，现在摆桌摆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或者说根本没达到赵启明想要的效果。
他希望的是把安盛保险弄破产，当然了，这个希望不可能实现，但哪怕不能把对方从保险行业巨头打下来，也要让其亏得伤筋痛骨，这样才能起到震慑作用。
否则以赵启明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通过王泰宁联系安盛保险的人摆桌谈判。
“好吧，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还是很高兴你能如约来做这次捐赠仪式。”看上去并未生气，大校反倒是一脸和煦，随后聊了一会，大校便离开了。
离开的借口是处理学校事务，然而现在都四点出头了，再过一会完全可以一起吃晚饭联络感情。
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离开，赵启明不觉自己面子很金贵，但大校这行为，有点不太尊重方阳，起码赵启明是这么认为的。
“他啊，能力是有的，做一个省级经济幕僚有点浪费，但看不开的话，他的上限就是省级了。”或许是察觉到赵启明的心理波动，方阳似对眼前二人言，也可能是自言自语，说罢，他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