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昨晚洗澡时,我对着镜子仔细察看了身上的伤,发现肚子和腰以及大腿上,有或深或浅的淤痕,肯定是和肖琛打斗挣扎时留下的。脖子上也有,但我用遮瑕霜小心地盖住了,身上的淤痕因为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可以盖住,就没管,即使涂了遮瑕,被衣服一蹭就蹭掉了,不管用。
可是我越是这样遮遮掩掩,贺川柏越是起疑,他忽然加大力度去撕扯我身上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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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男女力量悬殊,我压根就不是他的对手,身上的睡衣没几下便被他扯掉了,我整个人一下子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
贺川柏眸光凌厉地在我的小腹、腰和腿上来来回回地逡巡着,我低头看了看身上原本红红紫紫的淤痕现在已经发青了,就那样大咧咧地呈现在他面前。
我肤色本来就白,再加上血液循环不太好,所以稍微有点淤痕就特别明显。
贺川柏眸光此时已经冷得像冰,看起来十分生气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昨晚那个男人欺负你了?到什么程度了,你为什么要骗我?老实交待,一个细节都不许放过!”
我见瞒不过去了,便硬着头皮交待道:“他误以为我是我姐姐,因为两个人之前有旧仇,所以他趁我不备将我掳到房间欲行不轨。我当然不从,誓死反抗,真的是拼了命地反抗,你要相信我,这些淤痕便是我挣扎时留下的。幸好你的电话打的及时,又及时通知了我妈,那男人看到我妈来了,便逃了。”
贺川柏听完,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他叫什么?”
我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吧,他认错人了,再说了,我也没出什么事,就受了点皮肉伤而已。”我走下床,装作找衣服穿,其实是想躲过他的质问。
贺川柏冷笑,“算了?我的女人被欺负这样,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万一闹大了,陆家面上也不好看。”
“就因为你一直忍气吞声,所以那些坏人才肆无忌惮!行,如果你不肯告诉我的话,我找人去打听,是你姐姐的前未婚夫对吗?你姐姐叫陆清歌?”
我原本正拿了一件外套往身上穿,听他这样说,赌气扔到床上,佯装生气道:“都说了不用查了,不用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还有完没完了?”
我怕他查来查去,再查出陆清歌的一些事情。
没想到贺川柏却不依不饶,“不给他点教训的话,他怎么长记性?这次你没出什么大事,那下次呢,下次如果你妈妈不在,我也不在,你怎么办?”
我看着他生气的模样忽然有些心软,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讨好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了,我今天就跟你回江城吧,回到江城就没这么多烦心事了。”
“好,我们今天在陆家多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动身。”贺川柏难得地答应了。
我想了想回道: “也好,今天就陪你逛逛海市,我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好逛过海市呢。”
“我要去会个旧友,你要逛的话让你妈陪着不是更好?你知道的,男人都不喜欢逛街。”贺川柏今天好像一反常态,声音也比往常温柔了几分。
我应道:“那好吧,你快去快回,不要喝酒,如果喝酒的话就别开车,找代驾。”
贺川柏听我这样说,原本冷峻的面容变得和缓了些,“你最近好像比之前进步了许多。”
“你是我的长期饭票么,当然要好好维护。”
“就是这张嘴,说话不讨巧,让人听着不舒服,以后学学说话的技巧。”
“彼此,彼此。”我说话不好听,他说话更让人不舒服。
吃过早餐后,我告诉顾念慈,我明天要回江城。
她挽留了几句后,看我执意要走,非要带我去买些礼物送给贺川柏的父母,还说改天要登门去拜访他们,毕竟两家是亲戚,要互相走动。
虽然我并不想登贺府的门,更不想看唐绾玉的嘴脸,但是既然顾念慈这样说,我也不好阻拦,便陪她一起去了海市最大的百货商场。
我们俩正在挑燕窝的时候,顾念慈的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后听了几分钟,脸色突然变得凝重,挂掉电话后对我说:“肖琛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