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丝瑜早就提前订好了包间,我们一行人开门进屋后,发现这个包间蛮大的,差不多有三、四百平方米,层高挑高十米开外,内里装修得极其豪华,点歌唱歌的设备也相当先进,无数水晶灯散发着璀璨闪耀的光芒。
侍应生打开音响和灯光后,包间内顿时变得歌舞升平,酒色犬马起来。
同事们原本就喝了酒,听到音乐,情绪一下子提了上来,有的直接随着音乐摇晃起来,有的忙着点歌找歌唱歌。
我醉意未解,头有些疼,便坐在沙发一角靠在卢洁仪身上闭目养神。
唐丝瑜出去打电话了,她的助理余小琼跑到我身边让我去点歌,盛情难却,我点了两首时下当红的歌,一首《凉凉》和一首《生僻字》。
可能因为遗传了生母顾念慈的演戏细胞,所以我天生有一副好嗓子,学唱歌也学得极快,一般的歌只要我听过几遍,便能唱得有模有样。
《凉凉》是之前在家闲着无事看电视剧时听到的,觉着好听便跟着哼了几次,就学会了;《生僻字》是小玖幼儿园里表演节目要用到的歌,她在家跳着玩时,我跟着听了几次,便记住了旋律。
点完歌后,我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打算等轮到我的歌时再唱。
第一个开始唱的是肖筝,这男人虽然处事油滑,但歌喉还是蛮棒的,一首《十年》让他模仿得维妙维肖,唱到情动时,在场的许多女同胞也跟着唱起来。
他唱完后把话筒递给了颜云峰,颜云峰虽然话不多,但声音低沉好听,用言情里经常描述的就是大提琴般低沉悦耳的嗓音,他唱的是一首比较文艺感伤的《肆无忌惮》,唱完后迎来大拨年轻女同事们经久不息的掌声。
我忽然好奇贺川柏唱歌会是什么样子?因为他的声音也很好听,低沉磁性,并不逊色于颜云峰,但我从未听过他唱歌。他那人无论在,外还是在家都神秘得很。
唐丝瑜很快便回来了,她身后跟着六个侍应生,每人搬了一箱德国黑啤。
这六个侍应生把所有的酒从箱子里全部拿出来,打开摆放到我们面前,每人面前平均摆放了好几瓶。
我和卢洁仪面前摆了十瓶,唐丝瑜显然太高估了我们这些人的酒量了。
肖筝居然跑到我面前,拿起啤酒要跟我对饮,这男人今天是跟我杠上了吗?还是看我是新来的好欺负?
我不想喝,便借口胃不舒服拒绝了,肖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卢洁仪替我圆场道:“肖总监,白总监已经喝醉了,不能再喝了,要不我替她跟您喝吧。”
我暗暗拉了拉卢洁仪的袖子,示意她悠着点,我们是女人,有性别优势,没必要跟这帮男人硬拼。可肖筝那张嘴油滑得很,劝起酒来一套一套的,估计死人遇到他,都能被他劝着爬起来喝两瓶,更何况卢洁仪呢。
没多大会儿功夫,卢洁仪便被肖筝劝着喝下了四瓶德国黑啤,她方才吃饭时就已经替我挡了不少的酒,这会儿再混上啤酒,没多久便醉倒了。
我把她拉到我身边让她靠在我身上,对肖筝说:“肖总监的酒量真是好,只是现场这么多同事,你别只跟我们俩人喝啊,也和别的同事喝喝嘛,要雨露均沾啊。”
“雨露均沾?”肖筝脸上顿时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他扶了扶眼镜,拿起桌上一瓶早就打开过的啤酒塞到我手里,笑道:“白总监提醒的对,雨露是得均沾。我和卢助理都喝了四瓶了,和白总监还没喝一瓶呢,白总监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来,今天是我和白总监第一次见面,我们单独走一个。”
“雨露均沾”的本意是平等地对待事物或人,不过分宠爱少数人,也不过分冷落少数人,但肖筝明显曲解了这个词的意思。
我拿着酒瓶为难地说道:“方才卢助理不是已经替我喝了吗?我就没必要再和你喝了吧,我的意思是,肖总监还是去和其他同事喝吧。”
“其他同事之前都喝过好多次了,再喝也喝不出什么新意了,没意思。倒是白总监今天初来乍到的,人长得又这么漂亮,这么有味道,喝酒么跟美女喝才有意思。”这男人说着说着,手居然摸到我的腿上,还是大腿,更过分的是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