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拳我一脚的,对着打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个胜负。
我想趁机离开,可是身上的药力仿佛越来越重了,我的腿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想跑都跑不掉,浑身难受的要命,又热又痒。
我不停地挠着手臂、脖颈,甚至还想把手伸到肚皮上挠一挠,不知自己到底中了什么药。
有种想把全身上的衣服撕掉的冲动,可仅剩的理智告诉我不能。
因为太过难受,我干脆坐到地上,冰凉的地面缓解了身上的热和痒。
感觉好像过了无比漫长的一段时间,贺文麟走到我面前,问道:“白芷,你没事吧?”
我急忙停住挠痒痒的手,难为情地说道:“二哥,我,我有点不对劲,很难受,好像不是喝醉了酒,像被人下了药,你快送我去医院吧。”不知怎么的,说话时舌头好像捋不直似的,所以发出的声音有点轻佻,和我平时的声音一点都不像,我急忙捂住嘴。
好在贺文麟也没在意,他弯腰打横抱起我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你忍着点儿。”说完朝他停车的方向走去。
我被顾文麟抱着,第一次离他这么近,近到呼吸可闻,鼻尖全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心底那种奇怪的冲动越发热烈了。
我竟然控制不住地想去摸他的脸,甚至想去亲吻他。
我使劲掐了掐手心,才扼制住这种冲动。
为了缓解尴尬,也为了分散注意力,我问贺文麟:“那人呢?他跑了吗?”说话时我刻意压低声音,免得发出的声音让人觉得轻佻。
“原本想制住他送进警察局,没想到这人身手不错,最后让他跑了。”
“他一直说他是兰雅的员工,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不过兰雅最近几年人员更换挺频繁的,不认识也正常。先送你去医院吧,回头我再找人查他,反正会所有监控,查个人并不难。”
“也好。二哥,你能给贺川柏打个电话吗?我,我想让他送我去医院,他下午说晚上来接我的,我怕他接不到我会生气。”
“好,不过下面没信号,我们上去再打好吗?”和贺川柏不同的是,贺文麟脾气特别好,我说什么,他都会顺着我来,即使不同意 ,也会好好解释。不像贺川柏说话做事,总是按照自己的主意行事,从不管别人是否愿意。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觉得脸好像更烧了,我伸出手捂住脸,手上的凉气能给脸降低点温度。
贺文麟抱着我来到他的车旁,拉开车门将我放进后面的座椅上,然后他上车发动了车子。
等车子驶出地下停车场后,我的手机忽然响了,我急忙按了接听键,是贺川柏打来的。
“白芷,你的手机为什么一直打不通?你人现在在哪里?”手机听筒传来贺川柏气势汹汹的声音,这男人显然十分生气。
我顿时清醒了好几分,急忙解释道:“我,我刚才在地下停车场,没信号,所以手机才会打不通。”
“撒谎!你又没开车,去地下停车场干什么?快说,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出地下停车场,现在在……”我向窗外看了看,看到了金光闪闪的“皇家一号”四个字,于是快速回道:“我在皇家一号大门南边。”
“继续撒谎,我也在皇家一号门口南边,怎么没看到你?”
“我马上下车,我穿着早上穿的衣服,白色外套,黑色长裤。”说完我推开车门往下挪,“贺川柏,你现在看到我了吗?”
因为腿软站不住,我差点摔倒在地上,贺文麟急忙下车小跑着过来扶住我。
正在这时,离我十米之距,有一辆黑色越野车车门忽然打开了,贺川柏从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