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棣的经纪人当然不知道是我从中搞了鬼，对我再三感谢。
结束通话后，我打开手机翻了翻微博热搜，林鹤棣的粉丝果真热血，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有人人肉出那个假林歌在步行街的店铺了，还拍了照片发到上，估计她的手机现在已经被打爆了。
想想她被人骂得狗血淋头，就觉得心情舒畅。
回到包间，贺川柏不悦地问我：“刚才打电话的那人是谁，你们说什么了还要出去说？鬼鬼崇崇的，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这么久才回来？”
这男人总是希望我在他面前绝对透明，可他对我却事事隐瞒。
我回道：“没事，就是林鹤棣的经纪人打电话来向我道歉，说因为林鹤棣是公众人物，给我带了困扰，他深感愧疚。”
“还有呢？”
“没什么了，就说了一些希望和我们合作愉快的话，毕竟我们是厂家，是他们的金主爸爸。”
“就这么简单？”贺川柏显然不信。
“对啊。”我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
“这又没有什么可背人的，你当着我的面说就好了，何必要出去说？”
这男人确实多疑。
我想了想，回道：“我怕打扰到你，毕竟这是工作上的事，而现在又是下班时间。你白天忙了一天了，晚上再听我谈工作上的事，不会觉得心情烦躁么？”
贺川柏叉起一块牛肉放进嘴里，没再说什么。
我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把他忽悠过去了。
吃过饭后，我和贺川柏乘车离开。
车子行至一半，贺川柏的手机响了，我就坐在他旁边，瞄了一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林歌的名字。
我的心咯噔一下，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之前只想着整她一把，却忽略了她出事会向贺川柏求助。
贺川柏看也没看我，直接按了接听键，拿到耳边，“喂”了一声。
我表面上装作不动声色，实则竖着耳朵好好地听着二人的对话。
林歌先是喊了声“川柏”，接着便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她声音哽咽地说她的手机被人打爆了，全是打来骂她的，骂得可难听了。委委屈屈地说她什么人都没得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骂她？还说她的车子被人划烂了，店铺也被人泼了油漆甚至还有大粪。
林歌的情绪十分激动，一直在控诉，我这边听得清清楚楚。
大概因为我就坐在旁边，所以贺川柏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偶尔问一句，问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话，像例行公事一样。
林歌说了半天，贺川柏半句关心的话都没说，更没说望她。
等到最后，贺川柏以一句“我知道了”，便结束了对话。
和以前的反应截然不同，如果放在从前，贺川柏听到林歌出一点点儿小事，都会二话不说地赶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