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谢五姑娘在,你操什么心!”秦氏揶揄道。
魏氏不悦地瞪了何清婉一眼,新媳妇家家的,出什么风头?
何清婉羞红了脸。
众人一阵哄笑。
谢锦月和谢锦如埋头吃饭,一声不吭,都怪谢锦衣,她们都快被人嘲笑死了。
“咦,怎么不见谢五姑娘?”陈夫人取笑了谢锦衣半天,才觉得她并不在场。
众人又看魏氏。
魏氏勉强笑道:“五姑娘跟清平郡主很是要好,现在在新房那边陪着清平郡主呢!”
众人这才知趣地闭了嘴。
可不敢再打趣谢锦衣了,清平郡主可不是好惹的。
程琳玉是徐家媳妇,神采奕奕地跟着徐二夫人身边招待客人,并不知道这边众人调侃谢锦衣的事情,很有主家风范地招呼娘家人,魏氏厌恶徐氏,也厌恶程琳玉,神色淡淡,言谈举止也掩饰不住客套疏离,程琳玉尽了礼数,便知趣地去了别的桌,徐二夫人则坐下来,跟两个尚书夫人聊得热络,永安侯跟工部尚书私交甚密,秦氏也拉着徐二夫人的手,问长问短:“府上一个月两次喜事,可谓双喜临门,我原本以为是侯爷先娶,却想不到竟然被侄儿抢了先。”
说着,又一个劲地扭头看程琳玉:“儿媳妇可是有喜了。”
徐二夫人会意,忙道:“刚娶回来不到一个月,哪里来的喜事,我儿在先,侯爷在后,都是测八字测出来的日子,还是晋王府找人测的,他们都不在意,我们就更没意见了。”
说到这事,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按辈分,的确应该侯爷先娶,但她后来才听说,是晋王府觉得永安侯在战场杀戮太重,最好先有一场喜事替他冲冲府上的杀气,然后他再娶妻,更易得子得福。
如此一来,徐慎行和程琳玉便成了冲杀气的那一对。
她虽然不喜程琳玉,但他们终究是自己的儿子媳妇,徐二夫人自然不悦,为此她还跟徐振吵了一架,徐振明明知道此事,硬是瞒着她,她若是事先知道,说不定会改了徐慎行的婚期,凭什么让他儿子冲府上的杀气!
偏偏在众人面前,她不好说出实情。
众人这才恍悟。
谢锦衣一大早被徐沛接进了府,抽空给徐沛把了把脉,便在新房隔壁的书房里配药,徐沛这病她都治了半年了,几乎是她用尽毕生所学医治的病人,是绝对不能出差错的。
只要成功了一次,就等于治愈了。
不光是徐沛,连谢锦衣也有些紧张。
赵璟桓和楚云昭也在,两人在酒席上都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被众位公子簇拥着在晨星殿吟诗吃酒,好不惬意,酒过三巡,赵璟桓才离了晨星殿去了后院,他知道谢锦衣在后院配药。
谢锦衣吃了饭,正倚在藤椅上小憩,正似睡非睡着,只觉得一股酒味袭来,将她瞬间层层包裹,睁开眼睛见赵璟桓摇着扇子站在她面前,目光烁烁地看着她,谢锦衣吓了一跳,忙起身道:“殿下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后院内宅。
就算清平郡主是他的堂姐,但人家新婚,他在这里,也是很不妥的。
“过来看看你!”赵璟桓大刺刺地坐下,意味深长道,“顺便陪你一起听听永安侯的房,省得你难为情!”
“殿下在这里,我会更难为情。”谢锦衣有些脸热,背过身去,不冷不热道,“所以殿下还是请回吧!”
她是医者,是在治病,又不是特意听人家房。
况且,他跟她一起听房,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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