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心理阴影下,即便牛发强和苏玉离婚,阳春也不可能和苏玉走到一块。起码说,目前不可能。除非,发生了什么奇迹,才有可能让这件事情发生逆转。
晚上回家后,阳春向苏玉说了牛发强说的事。
“牛发强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阳春是要问的。
在一套房子里住着,是要有话说的。要不然,大家都会别扭。尤其像阳春和苏玉目前的情况。
苏玉有了一笑,说:“那个家伙,跟我说在前,跟你说在后。他跟我说了后,问我有什么意见。我说,有不有意见,你最好去问一问阳春。”
阳春这就郁闷了。苏玉啊,你这样子,不好吧。你俩离婚的事情,问我干吗?虽然我是你们的姐夫,但在你俩的家务事上,毕竟也是外人吧。
见阳春没有接这个话头,苏玉问:“你怎么对那个家伙说的?”
“我问他这是第几次提出离婚。”
“他说清楚了吗?”
阳春摇头。
苏玉说:“他是在装。他跟我提这个事后,我告诉了,他这是第十七次提出离婚。”
要是不惊讶,阳春的脑子就有问题了。他吃惊,苏玉居然能把牛发强提出离婚的次数记得这样的清清楚楚。
“你记这么清楚?”阳春肯定是要问的。
苏玉说:“当然,我在那本结婚证上划正字的。他每次提出离婚,最后不了了之,我就会划上一横,或者一竖。现在是,三个正字,加上一横又一竖。”
阳春想不笑,不行了。没想到,苏玉面对这种事,竟然有这样的心态。真的是要服这个女人了。
“你行啊。会写字了。”阳春来了一句俏皮话。
苏玉也就笑着,回了一句,“即便不会写字,草绳上结扣,应该会的。”
阳春笑着接上这一句,“太传统了。”
苏玉却不笑了,说:“这一次,应该是牛发强最后一次提出离婚。”
“你是说,只要你这一次不同意,他以后就不会同意了?”阳春这纯粹是没话找乐,逗苏玉玩。
因为,阳春看出来,苏玉对这次的离婚,还是很伤感。阳春现在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不让苏玉在这个事上不开心,或者是少些不开心。
苏玉没有因为阳春这样的方式说话,就会笑。因为,接下来,她要告诉阳春的事情,让她笑不出来。她沉着脸,告诉,有人传牛发强公司里那个女生不在上班,在家保胎呢。
阳春呆住。没料到,牛发强不仅把生米煮成饭,而且夹生到了这种程度。
苏玉说:“这一次,我不同意,也得同意。因为,这涉及到牛家的香火。我没这个能力,那个狐狸精有。我必须让位。”
阳春再也笑不出来。因为,这个话题已经严肃到必须让人正经面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