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德厚看儿子被抬走了,暗暗松了口气,又向前走了两步,抱拳道:“不知少侠尊姓大名啊?”
郑道抬了抬眼皮扫了白德厚一眼,很随意的说道:“老子叫斩白侠,你家白老爷子跟我是师兄弟,你就叫我斩师叔吧。”
虽然郑道说的是实话,可是在白德厚那里这就是莫大的侮辱,斩白侠这个名字是郑道临时编的,白德厚倒没听出来哪里不对,还以为郑道真的就叫斩白侠,但是郑道让白德厚叫他师叔,白德厚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白德厚的脸立刻沉了下去,他已经三十快过半的人了,郑道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头,二人称兄道弟白德厚都很吃亏,让白德厚叫郑道师叔那无异于打他耳光。
可这白德厚也是心机深沉之人,并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微微侧头看了看自己旁边达到离神境界的中年人,中年人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白德厚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中年人摇头是因为刚刚这个离神境界的高手已经跟郑道较量过了。
已经有了神识的中年人一上楼时就散开了自己的神识,可是他刚一散开就被郑道感应到了,郑道强大的神识立刻给予了回击,中年人的元神立刻一阵刺痛,知道遇到了自己不能对付的高手,虽然看郑道就像一个普通人,但绝对要比自己的修为高了不知道多少,所以白德厚在征求他的意见的时候他才会摇头。
白德厚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这名离神境界的高手是自己府中供奉的第一高手,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会让他出马,但是只要他一出马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但是今天来到这里之后他就一直沉默不语,当白德厚向他征求意见的时候,他却摇了摇头,意思是在告诉白德厚,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也没有把握可以应付,所以白德厚不敢张狂。
白德厚阴沉的脸立堆起了笑容,亲切的说道:“斩少侠说笑了,咱们还是谈正事,不知犬子如何得罪了斩少侠?”
郑道不在意白德厚叫他什么,而是指了指身后的少女说道:“我这侄孙子太不长眼,居然敢调戏他叔奶奶,你说这事如何解决吧。”少女一听刚还在欺负她的白少爷一瞬间成了自己的侄孙觉得很是好笑,虽然还是被郑道占了便宜,但心中已是偷笑不已。
白德厚知道郑道是在故意找茬,二人看起来绝对不是夫妻,但既然他这么说自己也就不能反驳,也不在意郑道一直以长辈自居,连自己最依仗的离神境界高手都不能对付,他怎敢轻易得罪,依旧赔笑道:“斩少侠你说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
郑道立刻大笑道:“好,好,师侄果然是爽快人,坐,过来坐。”郑道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让白德厚坐到桌边来。
白德厚心中已满是怒火,但脸上丝毫不能表露,微笑着坐在了郑道的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