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期前一个月突然遭受到被对方悔婚的奇耻大辱,他虽然异常恼怒,然而却又无可奈何。
先不说匈奴国力强盛于车师多少倍都不止,就算单单惹怒了右贤王,他驻扎在北面边境上的那近两千骑兵就足可以让自己遭受亡国之痛。
相对于恼羞成怒却只得忍气吞声的车师王来说,这封文书却让公主阿摩丽心花怒放,她好像获得了新生一样,连走路都是哼着小曲。
依古娜既为公主获得自由感到高兴,也为自己不必随她远赴北方荒蛮之地而感到庆幸。
两个清纯少女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就像两只小燕子一样快乐地穿梭于整个王宫。
涅乌帕虽然心情沮丧,但是见到女儿如此高兴,也就释怀了对匈奴右贤王的憎恨。
虽然与匈奴联姻失败,但是还给了女儿一个自由之身,至于车师失去了匈奴这座靠山,而在安全上面临着诸多不确定的因素,现在也暂时无暇顾及了。
正在两个少女沉浸在无限喜悦中时,王宫中却有一个人张着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背后盯着公主阿摩丽,这人正是力挺车师亲近匈奴的王子乌贵。
乌贵受了乌屠斯的蛊惑,想要杀了刘玉亭,以出了自己在北方边境上被忽律丹折辱的一口恶气,然而几次谋害都被哲古塔一家所阻,更加令他恼怒的是,刘玉亭竟然悄无声息地不知所踪了。
气急败坏的乌贵马上找到乌屠斯,分别派遣手下在东面通往大汉的大小道路上围追堵截刘玉亭,但却都无功而返。
乌贵虽然恼怒,但是想想刘玉亭只是个无关痛痒的小人物,逃走就任他逃走吧,过了一段时间便不再放在心上。
妹妹阿摩丽和匈奴联姻一事,是由乌贵一手促成,并趁她不在时撺掇着父王把婚期提前,现在顺利把妹妹嫁到匈奴才是他心中一等一的大事。
乌贵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地盯着妹妹阿摩丽的一举一动,就怕在婚期将至前出了什么乱子,破坏自己掌控车师的计划。
原来车师太子军宿和王子乌贵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两人不仅平日里没什么感情,反而因为亲汉还是联匈一事闹得势不两立。
军宿因为年长,早被涅乌帕立为太子,是将来车师王位的继承人。
然而近些年匈奴在西域的势力远强于大汉,尤其在车师附近,既有匈奴右贤王的势力,又有日逐王在西面虎视眈眈。
乌贵是亲匈派的领袖,自然得到了为国家安全考虑的涅乌帕的支持,再加上军宿性格懦弱,不擅长阴谋诡计,当然斗不过得到父王支持的乌贵。
然而军宿被立为太子是很早以前的事情,除非有重大意外出现,否则按照惯例涅乌帕不会轻易改变王储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