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己先前那么敬仰之人,脸面形容一时精彩万分。
林福推了推夏泽,未得丝毫反应,便尝试背起他,试了两次,却是失败了。孟超赶忙命两名士兵帮忙,但是却被他直接拒绝。林福终于重新准备,一咬牙,便背起了夏泽。
孟宁却还是愣在了远处,见林福一瘸一拐背负夏泽走得远了,才醒过来,慌忙喊道:“胖林福,你的脚伤未愈,为什么不找人帮忙?万一残疾怎么办。”
林福听到孟宁喊他,一顿,没有回头,接着背着夏泽一步一步瘸瘸拐拐地走着。孟宁见状小碎步跑过去,喊道:“胖林福,你还有脚伤,如何怎么能背他呢?而且谁背他不行,非要自己啊?更何况却是他自己一个跑去和醉酒的,还没和你说!”
林福一开始并不回答,听到后来却是淡淡地坚决说道:“他是我弟弟,便是终日烂醉如泥,我也是要照顾他的。”孟宁听后,明显愕然不已,看着林福渐渐远去背影竟是再次痴了。
孟超赶来,对着妹妹说道:“他们所谓修仙的,没有一个是常人能够理解的,他们的却是我们难以懂得的。走吧,父亲还在等你答复呢。”
孟宁一听孟超这么说,瞬间爆发:“不,你理解不了,父亲理解不了!但是我能理解!你跟他说,我才不嫁张家,要嫁,他自己去!”说完孟宁就大步追着林福跑去了。孟超只得带领兵卒,紧紧相随。
当林福把夏泽安稳在床上,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又盯着夏泽看了起来,夏泽静静地躺在床上,清霜仙剑紧紧握在手中,淡蓝道袍已有了不少风尘,眉头紧锁,只是嘴角似乎挂着微笑。从钱庄出来这些时日,看来夏泽竟又瘦了不少面容却已有了明显的棱角,林福又想到刚才背负夏泽,他的身躯竟是那么轻盈,也不知他是如何能够承担修炼带来的那样痛楚,还有那么多的仇恨恩怨;再想起以前每日老板娘拿此教导,自己竟是不齿,觉得那时是多么的愚蠢。结拜这么多年来,林福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明白了自己以前对待夏泽的不公。
林福静静地看着好一会,然后夏泽忽然翻了个身,紧锁的眉毛也舒展开来,也惊醒了正在沉思的林福。他轻轻地帮义弟掩盖了被子,关上门,一瘸一拐地走到偏房门口,前面孟家似乎喧哗四起,连寻常守候在这间小院的家丁也不见了,那里隐约是孟宁的吵闹声。林福仔细听了一会,没能清楚,只好转身入了偏房,拿出了铺垫又到了正房,轻轻关上门,便把一切喧嚣全关在了门外。
孟府巷口所在的阴影中,那名文士却是目送夏泽进了孟家,然后向着其他方向走去,只是此时却是满眼的冷光,看着周遭的夜幕冷笑一声,快步又隐入了黑暗。过了好一会,张从却是从另一边的街口走出,满头大汗,大口喘气,只是听得孟家对面的蓬莱观正门轻轻一开,只得立刻又隐了起来。那边却是闪出一个阴影,张从仔细一看,却也未能看清,无奈地干笑了一声,终是走开。
翌日,天还是没能放晴,深秋的寒意已经随着窗户缝隙刺人心神,夏泽翻了个身,渐渐醒来。从未饮过这么多酒的夏泽,却是早早地醒来。
还是微微隐痛的两面颞骨,夏泽起身坐起看到林福正圈缩在床前,安稳地睡着,却是很少见的俯睡,竟也睡得没有丝毫声息。夏泽想给林福也掩掩被子,直是刚下床的轻微动静却吵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