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叫嚣?”
蒋管事眼睛眯起。
只是此时这边的动静已经吸引了大片人的围观,众目睽睽之下,他还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坏蓝海酒店的名声。
转头看向自己侄子,“你方才嘲讽这位公子了?”
“叔,我那不叫嘲讽,是事实!”
一指王遗风,蒋岩怒声:“此人让我等多做了许多无用功,我不过是发几句牢骚而已,这也有错?反倒是他哥,上来就要掐死我,这不叫闹事,还叫什么!叔,你要为我做主啊,绝对不能放过这小子!”
“什么无用功?”蒋管事眉头皱起。
“就是婚礼。”蒋岩道,“那个叫王遗风的小子,先是缠着我们问东问西,问了三四天的婚礼布置,就在我们以为,他是想要包下蓝海酒店,布置一场婚礼的时候,他突然反悔了。”
“哦?”蒋管事眉头一挑,“就算如此,左右也不过是咨询你们一二而已,如何选择,还是客人的自由,这并不能挑出什么过错。”
“如果只是咨询就好了。”蒋岩冷笑,“此子言之凿凿,让我等确信他是想在蓝海举办婚礼。为此,我们不遗余力帮他,甚至已经着手,准备布置现场。可临最后一天,他却突然变卦。害我们白高兴一场也就罢了,酒水,歌舞助兴之类的东西也已谈妥,各种珍肴食材也已经在送来的路上,结果他轻飘飘来一句‘算了’……如此消遣我等,难道我抱怨几句有错?”
蒋岩话落,当即,四周围观群众嗡声造作。
“有没有搞错,婚礼都能出尔反尔?”
“你出尔反尔是你自己的事,消遣人不行啊。都跟人家谈得好好的,人家店员这边也热心帮你,结果事到临头,你一句轻飘飘的‘算了’就算了?这未免有些太过分。”
“不会是没钱吧?在蓝海酒店办婚礼,光是包下蓝海酒店就是一笔不菲的价格,更不用说其他费用了。我估计这人是无知无畏,等临到看到价格,这才惊悚,当即取消婚宴。穷嘛,也不奇怪。”
“不是,你既然没钱就别瞎提要求嘛。而且那个哥哥更过分,如此消遣人家,还不让人家员工抱怨几句?一抱怨便要掐别人脖子,还是在蓝海的地盘上,这未免有些太霸道。”
“这种人居然也能住蓝海,不够丢人的……”
四周嗡声一片。
王遗风到底年轻气盛,脸当即涨得通红,“你胡说!我就是问问价格,听到你说的数字我就已经明确跟你说不用了。什么酒水,歌舞助兴,各种珍肴食材,我都没说过好吗,而且我也不是临最后一天才变卦的,问完价格我就说不用了,你不要随意构陷。”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噗嗤,果然是因为没钱么?好笑,没钱你就别问呀,问了又说不要,这不是让人家店员难做么。”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又是一个穷鬼摆阔的吧?”
“没道理啊,能住蓝海,怎么着也是有身份的人,既要办婚礼,又出不起钱是几个意思?”
“住蓝海,跟包蓝海,那能一样?蓝海酒店,普通厢房一晚也才不过30金而已,包下蓝海办婚礼要多少钱?至少50灵晶起步!一百多倍的价格啊,你以为是开玩笑的?”
“是啊,包下蓝海作场地尚且需要如此代价,就更不用说酒水歌舞之类的东西了。要么不用,要么就是顶尖的,初步估计,一整套服务下来,至少100灵晶打底,这种婚礼,真不是一般人能办得起的。”
“呵呵,说到底还是钱的事嘛。没钱你就不要问东问西,搞得人家店员会错意,现在反倒倒打一耙,说人家店员的不是?有够不要脸的。”
四周围嗡声如蝇。
看似是在低声窃语,然而一大帮人窃语,这声音也是不小。
王遗风脸色薄,双拳紧握,脸色涨得通红,咬着嘴角,嘴唇都要被咬破。
蒋岩冷笑,“怎么,无言可辩了?是非黑白,大家可全看在眼里!叔!为我报仇!”
蒋管事眼中亦是露出几分冷然。
先前有所顾及,现在师出有名,他也懒得再与王尘俩人多废话,手一招,四周守卫虎背熊腰,当即流露出凛然气息,目有森色盯着王尘,只等蒋管事一声令下,便要对王尘俩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