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筝一踏进门,就见白奕楠与林氏担忧地望着自己受伤的脚,便冲他们娇憨地笑了笑,这才转向苏沐霄,一脸惊讶地上下打量道:“表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穿好衣裳,如此衣衫不整的方才是去做什么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哄笑起来。
白筝的问话状似无意,细细听来却是讽刺意味十足。毕竟一个女子,还能因为做什么事而衣衫不整?
苏沐霄怒火中烧:“你还装!如果不是你,我又怎会衣衫不整地躺在这里!”
“敢问苏小姐是属什么的?”凤临渊突然插了一句。
苏沐霄不明所以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凤临渊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我以为苏小姐是属犬的呢,所以有逮谁咬谁的习惯。”
“你!”看着笑得更加放肆的围观众人,苏沐霄气急败坏地指着白筝道:“你这个狐媚子真是有手段,这群臭男人一个个都帮着你!明明是你与四殿下有奸情,现在四殿下为了你,一心想要陷害我,你到底给四殿下灌了什么迷魂汤!”
此时竹苓已附耳在旁,简单向白筝讲述了方才郑嫣抓奸的经过。
白筝脸上浮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原来如此,表姐,你与四殿下若真心相爱,又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四殿下尚能为了心爱之人与整个高昌侯府对抗,表姐却是为了自己的清白连四殿下都一并污蔑了,难道,表姐就不怕伤了四殿下的心么?”
此话一出,平阳长公主与高昌侯皆面色不善,郑嫣更是显而易见的一脸杀意,想起方才凤景炀抱着苏沐霄扬言对她负责到底的情形,郑嫣恨不得将苏沐霄剁碎了喂狗。
众人看向苏沐霄的眼神则是更为鄙夷。
凤景烨凉凉地插了一嘴:“是啊,苏小姐可真够狠心的,四弟,你当真是所托非人了。”
白笛紧紧攥住了袖子里的手:“可是筝儿,那时,你怎就那么恰好的跑出去了?”
白笛作为幕后主使,自然知道事情不是白筝说的那么简单,可一时之间她也想不明白计划失败的原因在哪。
更何况,方才她已将罪名一股脑全推到了苏沐霄身上,现在白筝又是带着凤临渊这个人证一起回来,白笛拿她完全没办法。
白筝看着白笛微微一笑,一双清凛凛的眼眸像水波闪亮:“让二姐担心了,筝儿也不清楚,那时,表姐为什么那么恰好,就不在厢房。”
像是回应白笛的问话,白筝故意把“那么恰好”四个字咬的格外重,见众人心领神会地一笑,这才继续道。
“筝儿怕表姐与竹苓都是迷了路,本想着出去央郑小姐帮着派人找找,哪想到还没找着人就先崴了脚。”
苏沐霄咬着唇,长长的指甲深深扣进手心的肉里,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