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嘴!”凤景烨额头青筋直抽,歇斯底里地吼道。
楚相只觉双腿发软,眼前阵阵发黑,秦穆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京兆尹府内一片手忙脚乱,抬了椅子扶着楚相与秦穆坐下。
白筝保持着匍匐的姿势,颤抖着道:“殿下恕罪!臣女,臣女知道这话不该乱说,楚公子说这些话时,臣女也,也很害怕……楚公子见好说歹说,臣女就是不依,便恼羞成怒,拿起毒酒,非要灌臣女……”
“楚公子要毒杀你?”凤景煊称职地捧场。
白筝头点得如同捣蒜:“楚公子说,看在多年情意上,便留臣女一具全尸,臣女被绑了手脚,动弹不得,硬被楚公子逼着喝了半杯,幸好,幸好定远侯爷闻讯赶来,打翻了剩下的半杯毒酒,这才救回臣女一条命。”
“什么!筝儿你中毒了?”作为父亲,白奕楠马上抓到了白筝话里的重点。
昨日从将军府吃了闭门羹回来后不久,白奕楠就接到了凤临渊派人传来的消息,说白筝已被平安救出,先去宋窑相商要事,晚些再回府。
至于报官一事,且等白筝回府再议。
却没想到,白奕楠一直等到夜深,等来的却是白筝当日不回府的消息,说是有事耽搁,如今城门落锁不便回来,待明日一早方可行动。
虽然后面的所有行动,白奕楠都遵照着白筝的指示,但他也确实一直没弄明白,白筝是被什么事拖得一夜未归。
如今看来,竟然是因为被灌了毒?
白奕楠顿时心疼得不行,怪不得方才女儿见到他就一个劲地哭,原来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筝儿,你的身子如何,那毒可有解药,问楚公子要了吗,楚公子给你解药了吗?”白奕楠的问题一个连一个。
白筝涌起一阵愧疚,这行动该早些告诉爹爹的,如今只能是害他老人家担心一场了。
她抬头,冲白奕楠扯出一个笑来:“爹爹放心,昨日侯爷将我救出之后,见我中毒尚浅,便即刻将我送去了附近的安国寺,幸好安国寺的静元大师医术高强,替我解了毒,只是后来余毒未清我陷入昏迷,不得不在安国寺住了一夜,这才拖到今日一早才回来。”
听到这番话,凤景煊不禁心中冷笑。
他本还奇怪,白筝这次为了打垮楚家,竟然舍得下这种如此血本,愿意搭上自己一夜未归的名声?
可被她这么一解释,她的名声哪里还有半点问题。
之所以一夜未归,是因为中了毒,且不是孤男寡女地被安置在定远侯府解毒,而是在安国寺。
这安国寺虽是寺庙,却因为供奉的佛像灵验,常有永定的皇亲贵戚、达官贵人去烧香拜佛,就连高官女眷也会为了请愿而去偶尔住上几日。
因此,安国寺特意辟了一个院子,供礼佛的贵族居住。
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千金小姐而言,哪怕是没有生病,在安国寺住上一夜也没什么,更何况白筝还是中毒之后?
至
于她到底有没有去安国寺,那静元大师有没有救她,凤景煊觉得这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