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便退了下去。
看着白筝离去的背影,卓凌霄下巴微仰,用眼角瞥向凤临渊:“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定远侯爷不光长了岁数,还长了脾气,竟不如你这位小夫人来得懂事。”
“我这位夫人胆子小,待人却一贯温和体贴,自是极懂事的。”凤临渊眉眼舒展,浑不在意他话中的揶揄。
“父王说侯爷的眼光定是不俗,新侯夫人必有其过人之处,如今看来父王的话果真应验。”卓凌霄意味深长。
“筝儿在温和体贴上确实是最过人的。”凤临渊淡笑着点头。
“说起宣宁王,本侯自七年前于焱城城墙上曾有幸目睹宣宁王风姿,如今一别多年,不见王爷是否风采依旧?”
卓凌霄眼角一跳,很快笑道:“托侯爷的福,父王身体康健。还时常跟本世子说起大周的新任定远侯爷,年轻时便惊才绝艳,冠绝永定,时时耳提面命我等,要求效仿一二。”
凤临渊面不改色,平静地道:“王爷过誉了。此番见到世子,便可知宣宁王绝世风采亦是后继有人。”
就在二人温言慢语地你来我往中,白筝带着青芝青苕回到了大堂。
见到白筝带着茶水出现,卓凌霄停下了与凤临渊的口头交锋,朝后一靠,将整个人都躺进了椅子里。
略带挑衅地瞥了凤临渊一眼,开始坐等着他向自己端茶致歉。
白筝恍若未觉,示意青芝青苕将泡开的碧螺春一一端到在座几人面前。
眼看凤临渊含笑接过青芍端去的茶,就兀自抿了一口,完全没有起身的打算。
而青芝则恭敬地端着茶就要给自己递来。
原本一身轻松坐在椅子里的卓凌霄瞬间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刀锋一般扫过凤临渊平静温和的脸,又侧过头看了看白筝。
“二位这是什么意思?”
白筝服侍着白奕楠喝完一口茶,这才得空出来转过头看向他,略带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在跟本世子装傻么,还是你们大周端茶致歉都是让丫鬟代替的?”卓凌霄强忍怒意,“还是侯爷言而无信,不认自己方才的话,不肯同本世子好好道歉了?”
凤临渊勾唇不语。
白筝却轻笑一声:“世子是不是有所误会,侯爷何时要与你道歉了?”
“不道歉?方才不是他自己说的么,若污蔑了本世子就亲自向我赔个不是,现如今这是什么意思,说不认就不认了,侯爷就这么输不起?”卓凌霄语带轻蔑,不屑地道。
“世子误会了。”白筝笑意盈盈,“方才侯爷确实说了,若污蔑世子便要赔不是,但侯爷并没有污蔑世子,自然也就不需要同世子道歉的。”
“没有污蔑?”卓凌霄瞪大双眼,指着剑脱口道:“定远侯爷,你可认自己方才说过,本世子确实没有在剑身上动手脚的话?”
“世子殿下确实没有在这点上欺骗我等。”凤临渊点头道。
“那你还说……”
“但世子殿下却骗我们说,这剑你拔不开。”白筝微笑着打断。
卓凌霄有些没反应过来,应声道:“我确实拔不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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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蓦地,他瞪圆了眼睛:“难道侯爷以为,本世子会拿这事骗你们?”
白筝似笑非笑地看了卓凌霄一眼,目光落在盒子里的凤吟剑上。
接着便伸手取出了剑,一手抓住剑身,一手轻触古朴的剑鞘,目光从平静,到渐渐露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