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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只剩下还留着没走的围观众人对着白筝指指点点,眼里俱是鄙夷。
白筝对此却恍若未觉,只看着凤景炀与郑嫣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微上弯,似笑非笑。
“筝儿?”林氏担忧地看着她。
听到呼唤,白筝回过神,淡淡地扫了围观诸人一眼,对林氏露出了笑道:“母亲,我没事,上车吧。”
林氏连连点头:“也好,上车回去吧。你方才说的对,就让成衣馆送些衣裳来,也省的我们跑一趟。”
白筝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本想开口拒绝,复又想起自己这个母亲一贯胆小,虽然自己不在乎外头人的闲言碎语,可林氏却不是个能经得起刺激的人。
思及此,白筝便听话地点了点头。
“方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上了马车,白筝面色恢复了冷凝,对着被她拉上马车的青芍问道。
她们走的这条街道本就宽敞,府里的马又一贯性子和顺,没道理无缘无故会发了疯冲撞到凤景炀的车驾。
青芍低头回道:“方才不知怎得路上突然窜出了一只狗,将我们的马惊着了,这才……”
“那狗呢?”
青芍摇了摇头:“早不知去了哪里。”
白筝微微一笑:“这么听着,倒很像是个意外。”
“小姐的意思是,他们故意的?可一只狗罢了,我们的速度慢,又不至于能掀了我们的马车。”竹苓忍不住插嘴,“难道,就为了让郑小姐恼羞成怒,骂咱们小姐一顿不成?”
白筝并不回答,只是掀开帘子,抬头看了看外头阴沉的天色,感叹道:“也不知这天气,是要下雨,还是要放晴。”
竹苓探头看了一眼:“三月里的天气最难猜了,谁知道呢。”
“是啊。”白筝唇角稍稍撩起,淡淡地道,“谁知道呢。”
皆下来的几日,因为林氏再也不敢动出门的心思后,过得倒是颇为平静。
林氏替白筝挑了一套成衣馆送来的衣裙。
又过了两日,凤临渊也派人送来了一套。
白筝便一心扑在了自己那几个临近尾声的铺子上,整日忙得脚不沾地,索性便把那段插曲抛到了脑后。
若不是此时看到白福捧来的锦盒,白筝都快忘记那日街头的冲突了。
“福伯,你说这是四殿下送来的?”白筝眯起了双眼,紧盯着白福手中的锦盒道。
白福也是一脸为难:“四殿下特地派人将衣衫首饰送来白府,说是那日打扰了小姐买衣裳的雅兴,特来给三小姐赔罪的。”
白筝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凤景炀可真是有意思,如今郑嫣又不在场,他演这出给谁看?”
一旁的竹苓快人快语道:“难不成是四殿下真的看上我们小姐了?”
“他像是有这种眼光的人么?”白筝冷笑一声,半靠着椅背,右手慵懒的支起下颚,淡淡地扫了那锦盒一眼:“四殿下还说什么了?”
“四殿下还说,还说……”白福看着眼前坐姿慵懒却优美的少女,为难了半晌道,“还说小姐若是不肯在明日的定亲宴上穿这衣裙,便是……便是……”
“便是什么?”
白福犹豫了一下,脸色难看道:“便是小姐你,目中无人,不肯原谅四殿下与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