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景炀呆呆地看着白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回道:“内官不是说了吗,你那婢女就是被嫣儿手中那柄匕首所伤。”
“是啊,青芍是被郑小姐的匕首所伤,可是四殿下,青芍武艺远高于郑小姐,又如何会被郑小姐的刀划伤?”白筝的声音一片冰冷。
“我怎么知道!你要问,就去问你的好婢女!”凤景炀色厉内荏地喝道,心中却无比慌乱。
白筝注视着他,头微微一仰,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不必问了,我这婢女的确是被郑小姐划伤的。可是四殿下,你知道么,她之所以受伤,并不是为了杀郑嫣,而是为了……”
说到这里,白筝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痛惜,她的目光如丛林中的毒蛇,狠狠地盯着凤景炀,一字一顿地道:“救,郑,嫣。”
“救她?”
“你胡说!”
白筝话音刚落,殿中便有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只是前一道来自疑惑的高昌侯,而后一道,则来自恼羞成怒的凤景炀。
听到这话,饶是高昌侯都把视线聚焦到了凤景炀身上。
“四殿下缘何如此激动,莫非当时你就在现场?”凤临渊的脸上带着冰冷的审视,冷冷地问道。
凤景炀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异常难看:“救郑嫣?你方才分明说了,是郑小姐亲自划伤的,既然有人救她,她又何必去刺杀自己的救命恩人……”
凤景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双眸瞬间睁大。
就听白筝声音轻淡的响起:“是啊,青芍见她受伤,赶上前去好心救她,可她为何,亲自将刀从身体里拔出来,去刺青芍呢?”
白筝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刺进了凤景炀的心里。
凤景炀脸上所有佯装的镇定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不知所措,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你说什么?这刀是……是嫣儿自己拔的?”高昌侯浑身一颤,几乎难以置信地看着白筝。
怎么可能?
他的嫣儿,自小被千娇万宠着长大,从没有吃过一点苦。
可那把刀,刀刃上全是弯起的小刺勾,刺进肉里,已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更何况,又被人硬生生地拔出来。
那是连皮带肉的彻骨噬心之痛啊!
“哈哈……”一室寂静中,凤景煊冷笑出声,“三小姐是疯了么,编得出这种瞎话!还是想说郑小姐疼痛难忍到失去理智,亲手拔出刀来,就为了刺伤自己的救命恩人?”
“是啊,郑嫣是疯了么!”白筝陡然拔高了音调,她袖袍一甩,径直起身,一袭如雪的芙蓉锦在烛光的掩映下,反射出刺眼的亮光。
凤景炀的眼眸被刺得一痛,就听白筝冷然笑道:“郑嫣就是疯了。
所以,她才会在自己的爱人与外人苟且时,还坚定着不肯退婚,甚至同意先纳她人为
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