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老爷的腿经御医看过,御医确诊,右腿骨有好几处碎裂,这条腿已经无法复原,他以后只能拖着一条腿走路了。
现在的凌源辉非常狼狈,他的两只胳膊也被凌源辉折断,现在只有左腿还没有问题。他脸色灰败地躺在床上,心里对凌郡王恨的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自已的这位大哥。
李氏在他面前哭嚎着骂:“这些杀千刀的土匪,心怎么就这么狠。这没有了腿,这可让人以后怎么办呢。
凌源辉的几位妾室对他的这个结果也是反映不一。像阿珂和阿荣的姨娘,她们本就早已不得凌源辉的宠爱,多年来在这个家里就是个透明人。所以她们的心里早已对这个枕边人没有了激情和冲动。
绿意和红裳这两个人心里最是后悔不迭,她们后悔的是那天就不应该出来想着邂逅凌远航,想着趁机爬上凌远航的床。
她们一直想不明白,她们是怎么和凌源辉混到了一个床上,最后糊里糊涂地成了凌二老爷的妾室。后来事情发生后,她们也就心安理得了,反正凌源辉也不错,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依然是仪表堂堂。而且凌源辉对她们两人也算宠爱。毕竟她们的相貌是很美的。凌二老爷本身就是个好色之人 所以她们在二房的日子也不算差。可是谁曾想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这以后呢该怎么办,这二老爷以后仕途肯定是到头了。
方姨娘早就已经流产。,而且从流产之后,凌源辉就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有那四个宫廷里来的美女,哪里还有她的位置,她早就失宠了。
反正啊,二房这一段时间一直是郡王府里最热闹的地方,天天凌源辉的后院是乌烟瘴气。
罗氏看着心烦,好在她和琳琅亚茹关系处得挺好。所以她总是有事无事地就往大房这边跑,远远地避开这些人,眼不见心不烦。
醉仙楼里,安王和魏家兄弟坐在这里,他们的脸上都不太好看,好不容易搭上的凌源辉这条郡王府的线,现在完全用不上了。凌源辉现在已经是个不能行走的残废,还能指望他什么。
魏中平叹口气说:“我们原想用凌二老爷钳制凌郡王,现在这计策是行不通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吧。”
魏中海沉思着说:“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我觉得不会像凌源辉说得只是土匪劫持了他。你们想想,土匪劫持人,一般都有所图,可是他们图凌源辉什么呢,无色又无财,而且只是把他劫持后弄残了他。这样的做法哪会是土匪做的?这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这才废了了他的一条腿,这目的吗?”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就是不想让他出来再做事情。”
安王也有些沮丧:“这会不会有人察觉了什么,这才下的手。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斩断凌源辉的官路呢?是他的仇人吗?”
魏中海摇摇头:“说不好,不过,以后我们行事要更加注意了,现在支持太子的人很多,毕竟太子是皇上选定的储君,而你只占个皇长子的名分。”
安王又说:“太子已经大婚,不过太子妃的娘家他已经指望不上了。皇后的娘家也指望不上,他的势力没有我们这样雄厚。”
魏中海说:“可他占了个嫡子的位置,一切都名正言顺。一旦我们有动作,朝里很多有实力的文武大臣不会袖手旁观的。”
魏中平问:“大哥,你府里那位客人还在吗?
魏中海不动声色地说:我已经让他去府外住了,那个地方比较偏僻。
安王眉峰一挑:什么客人,你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吗?
魏中海平静地对他笑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一个远亲。
安王噢了一声就没再往下问。
安王从醉仙楼出来,一眼就看到两个骑马的少年。他看着有点眼熟,就问随从:你看那两个少年是哪家的,认识吗?
随从仔细一看,回答说:好像是郡王府的二公子和三公子。这个方向应该是从国子监出来的。
安王点点头仔细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哈都尔被魏中海安排在他名下的一座比较小的宅院里,这座院落是魏中海原来给一个青楼女子住的,位置非常偏僻,就在京城的西城边。这里的居民基本都是普通的平民,外地来的百姓也大多在这里租住房子,所以哈都尔在这居住根本引不起任何怀疑。
从西凉城失守后 ,他逃出来并没有回瓦剌,而是来到了大元的京城。刚开始他住在怀宁候府的暗道里,后来就被安排在了这西城边的宅院里。
今天,他有些无聊就慢慢悠悠地向城区走去,哈都尔非常自信地觉得,京城里出了魏家兄弟应该没有人认得出来他,因为他的相貌和语言跟大元的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他信步走在大街上,完全把魏中海的嘱托扔在了后面,他的身边跟的是魏中海给他配的小厮魏厚。两个人被旁边飘来的猪肉大葱馅的大包子香味吸引,魏厚去买了几个回来,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吃。
忽然哈都尔被一个熟悉的人吸引住,他走上前一拍那个人的肩膀,喊了一声:这不是钱公子吗?
那人一回头,看到哈都尔,他笑了:我说刚才看到你就觉得面熟,原来是商兄。这么巧啊,在这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