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他背后冲来的人手臂被洞穿,他的身体被长箭钉在地上,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臂了,他像被毒蚂蚁咬了一口,那种感觉,让他半个身体都近乎麻痹。他只能看到自己的血液在大肆的流出,在他鲜红的血液和尘埃混成一滩时,沫被他的手臂绊倒。
失去平衡的沫向后倒去,那种感觉让他感觉不好了,阿基手指碰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划痕,堆积到伤口中下处流出来的血液带着鲜红色,他呼出一口气,近乎扭曲的面孔毫不留情的捏紧拳头,然后锤向沫的腹部。
“咳!”
嘶~
腹部的疼痛让沫倒吸一口气,罗天感受过很多次这种感觉,但是沫不一样,他从小就生活在象牙塔里,以至于他现在疼的缓不过来气。
罗天被踢开,他的两颗大星团是斗不过别人的一颗大星团的,他被别人踹了一脚,顺势跑过去紧紧抱住了阿基的粗腿。
“沫!”
他的年龄不算大,比沫还要小,但是他不喜欢叫人哥,除了应该称叔的甘索外。
命运的呼唤唤醒的不只是沫,还有辟宁,提起腿,脚掌踩在栏杆上,手中的箭矢射向罗天身后的人。阿基抬起手臂,尖甲朝着沫的头部敲去,但是突然被抱住的腿让他极度不适。
“滚!小爬克!”
转身一脚踢开罗天,就在这个转身的瞬间,他背后被花剑拉出一道鲜红的痕迹,一米多长的痕迹让阿基身体往前拱。紧咬牙关,阿基回头一拳,却被低头的沫躲开,左手的佩剑划出一道裂口,随之,沫手中的花剑落地,佩剑被右手接住,他没有选择直接刺穿阿基的胸膛,而是在他胸口留下一道一米长的伤口。
胸前背后的伤让阿基痛苦万分,他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的打出一拳,拳头前的夹甲刺中沫的锁骨中的肉。
疼的大声惨叫,沫的身体半曲,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有些失神,坚硬的全身就在锁骨那里被击散,他以为自己可以做一柄不杀之剑,但是他还是低估了人心,有时候人心这种东西,远远比不上一只动物。
动物吃饱了就不会争抢食物,但是人类不同,人类这种生物啊!即便自己有,都依旧想占据别人的。
“靠!”
跃起的罗天被阿基一拳头挡开,沫胸膛中的星团在变化,他不想就这么失败了,他每次都心慈手软,大家已经给他说过很多次了,所以这次,他不想再这样了!握住佩剑的手掌猛地抬起,锋利的剑刃又一次划开阿基的皮肤,阿基也是人,他触碰自己破开的皮肤。本应该倒下的身体传出暴喝的声音。
“暴怒之血!”
阿基目光充血,他不愿服输。身体在颤抖,两颗星团急速摆动,像是要爆炸的火焰。
“穿透。”
一般的剑是不可能一道刺穿人的胸膛的,因为人的肋骨等于一种天然的屏障,但是沫在雨中练过几千次这一招,他双手拿着佩剑,佩剑径直的在血肉中横穿,霸道的像进击的战车。
左手握剑,右手扶在剑后,从阿基左胸膛刺出剑,突然在一道光中从后背落下。
沫喘了几口气,一柄箭命中后颅,罗天接住沫,不让他被倒下的阿基压住。这个大院顿时充满了血腥。虽然很多人还在*未死,但是大局已定,他们注定要失败。现在这个团伙所要面对,是逐渐的溃散。
“歇一会!”
辟宁急匆匆的跑过来,沫和罗天已经受不了了,他们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烤人的阳光让他们睁不开眼睛,能晒到太阳还是很不错的,如果死了,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沫突然想睡觉了,呼出一口气,睡吧!休息一会就好。
三州城西部
“看来你们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刁钻的女人一脸皱纹,却有着三十多岁人的声音,她笑了笑,“母鬼”齐凡尔可是整个团伙里实力排行第三的人,星则渊和甘索都不敢小觑,两颗大星团的实力值得他们认真对待。
“废话!人贩子!”
星则渊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他其实不太喜欢骂人,但是这种话还不算脏话,他还没问候她的爸妈和祖宗们呢!
“看来你们是接了悬赏任务的佣兵。”
“对!来取你命的。”
“你们知道上一个佣兵团是怎么被我们耍的吗?”
说到这里,她突然高兴的笑了,满是皱纹的面孔和弯钩似的鼻子像童话里的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