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乔道：“习惯了，在宫里就是如此。”
莫廷轩点了点头，也不多坚持，道：“那狐皮也不要半途而废，怪可惜的，我脸皮厚再向你讨一件。”
林羽乔道：“您是说真的？”
莫廷轩道：“怎么？公主大人不愿做？”
“不是。”她笑得眉眼如新月，“当然不是。”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撞在一起，江夏王的眼眸如染了墨一般漆黑不见底，漾着温柔的波纹。
林羽乔不觉有些心神荡漾，这不是属于昭璧本身的感觉，她分得清楚。
正如同那年，商俊彦的手第一次轻轻擦过她手背时的感觉。虽然最后的结局让这无法抗拒的甜蜜变为难以言说的苦涩，可那最纯粹的悸动，她永远记得。
莫廷轩温和地笑着，心中却是波涛翻滚。
眼前的人幸福漾了满脸。
可是他知道在，刺客偷袭的第二天，再次有人潜入霄云宫与她见面，还有她最近安排了人，开始打听刘氏和一些朝堂上的事情……
可疑之处越来越多，莫廷轩实在不敢在相信什么。
可他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就能伪装地这么好？
像是刻意展示一般，她的嘴角牵得更高，白皙的脸庞因为这灿烂的笑，如同笼罩着一层，让人跟着温暖甚至融化。
莫廷轩强迫自己的心冰冷下来，想要挪开双眼，可看到她笑成月牙的眼分开了些，亮出如灿星般地明眸。
他心中咯噔一震，这种眼神他曾经见过。
可她不是珂儿。
他觉得自己快要笑不出来，快要抵抗不了，那感觉是迟疑还是不忍？
不能这样！他伏身上前，猛得盖住了她的唇。
那唇触感温润，轻轻颤抖着。
莫廷轩竟一时无法自制，贪婪地索求起更多。
林羽乔的脑海一片空白，但在彻底沉沦前竟难得地找回了片刻清醒。
怎么忽然……？现在该怎么办呢？
她很清楚，昭璧和宇文尚卿的过往不会从自己身上剥离。难道，他真的能接受自己？
或者，因为扶盈离开了，他需要人来慰藉心情？
如果真是后者呢？
林羽乔有此心酸，却又觉得哪怕他只是为了添补一时的空白，至少，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她，这就够了。
这个念头一起，甚至来不及患得患失地想想，这样姿态是不是放得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