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吗？那你爱姬红雪吗？”</p>
听到她提起姬红雪，李载毫不犹豫说道：“这是自然，雪儿是我的发妻，她就是我的另外半条命。”</p>
“萧心儿呢？”</p>
“亦是喜爱的，她视我为唯一，我亦是将她当做心爱之人。”</p>
“那对于玄素呢？”</p>
“阿素这丫头，或许都不明白什么是情爱。”李载无奈摇头。</p>
“但你依旧很看重她，将她视作你的亲人。”</p>
李载摇摇头，“萧姑娘，你就是因为对我心生好感，所以将我看得比较好，实际上我与那位被你当作仇人的父亲差不多。”</p>
“不一样的，你最起码懂得责任二字，就那你诸多女人当中下场最凄惨的那个林素素来说吧，呃……介意我提她吗？”</p>
逝者已矣，李载闻言只是叹息一声，“素素是我的笼中鸟，若不是我，她不会死。”</p>
“是吗？可你依旧愿意护着她，你自始至终，都是将她当做自己人。”</p>
“你想多了，我并未将她当做自己人。”</p>
“是吗？你在皇宫大殿之上的回护，以及最后对她的成全，难道不是真的喜欢她？”</p>
李载被这一问给问懵了。</p>
本来还想否认，但只见萧若溪继续说道：“李文若啊李文若，我终于知道你为何会一再拒绝我了，若不是今日聊起林素素，你突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我还真就想不明白如本姑娘这样的女子投怀送抱，居然还有男人能拒绝。”</p>
“我怎样的神情？话说你是不是也太自恋了一些？”</p>
“呃！自恋，真是个好词！”一边臭美的萧若溪，从怀里拿出一个铜镜递给李载。</p>
随即继续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神情，有愧疚，有不安，还有恐惧，你是不是害怕，明明自己给不了独一的爱，却又招惹了别的姑娘，最后害得那姑娘和林素素一样，最后落得惨死？”</p>
李载隐隐有些生气，“你觉得自己很了解我吗？”</p>
“十年朝夕，你我形影不离，我觉得我比起你那位雪儿，更了解你。”</p>
李载差点忘了，自己和萧若溪在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人感到快乐时，就会忘记时间。</p>
不知不觉间，心里或许早就将这个女子当做了自己的亲人。</p>
所以犹豫彷徨，以至于不敢迈出那最后一步。</p>
“李文若，十年相伴，你我虽无夫妻之实，但一同生活的种种往昔，不就如寻常夫妻那般吗？你教书育人，我便为家操持，红鸾和大白就像你我的孩子，每天为了她们操心，难道这些都走不进你的心里吗？”</p>
李载攥紧了拳头，神情流露出几分痛苦。</p>
林素素的死，曾那么强烈地动摇过他的道心，也是第一次让他开始反省。</p>
自己肆意荒唐地去招惹姑娘，完全将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p>
可殊不知，自己随便一个决定，影响的就是人家一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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