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文山这是在笃定皇上不敢对他如何!
宇文墨没有继续跟凤文山辩,而是问一旁的安公公,“此人在朝中可有官职?”
安公公道,“回皇上的话,凤杭在朝中并无官职,其父凤文之倒是担任中书令一职。”
宇文墨闻言看向凤杭,“既然你箭术不精,差点伤了朕的爱妃...来人,斩下凤杭双手,再将其逐出狩猎场,此生不得再入围场半步,另外,凤文之教子无方,削去官职贬为庶民!”
凤杭一听,哪里还顾得其他,一个劲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求皇上饶了小人和父亲!小人再也不敢了!”
凤文山此时拳头紧握,眼睛直直的盯着地面,“皇上,杭儿年轻不懂事,无意冲撞了南妃娘娘,所幸南妃娘娘无恙,还请皇上网开一面,饶他这次吧!”
一旁沉默良久的南牧笙却开口道,“年轻不懂事?若刚刚不是皇上那一箭,本宫此刻已是一具尸体,怀国公,若人人都以失误为由逃脱责罚,那围场岂不乱了章法!皇上仁慈,没直接斩杀凤杭已经是皇恩浩荡,莫非怀国公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便可质疑干预皇上的决定和命令!”
“南妃娘娘,你...!”
凤文山极力解释,“老臣不敢,老臣绝没有质疑皇上的意思!”
宇文墨语气寡淡,“来人,将凤杭拖下去,立即执行!”
“是,皇上!”羽林军直接架着凤杭退下。
“皇上饶了小人吧,皇上...”凤杭被拖下去老远还能听到求饶声。
此时,宇文墨才缓缓开口道,“所有人都平身吧!”
说完这句,宇文墨拉着南牧笙转身,缓缓朝马匹那边走去,“爱妃身子好些了?”
南牧笙这才想起来,之前为了不见岑溪故意称身子不舒服为由,留在了大帐里。
“回皇上的话,臣妾只是偶感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臣妾在大帐闲得无聊,就想出来打猎透透气,哪知正好碰到汝阳候和纳兰二小姐,所以这才组了小队一起打猎!”
“原来如此,朕刚刚看到爱妃的箭法精湛,不如爱妃与朕一同狩猎如何?”
南牧笙则道,“皇上,若是跟您在一起,臣妾想争这狩猎比试第一名可就争不了了!”
狩猎比试是皇上专门让下面人参加竞争的,一般皇上打猎只是为了愉悦心情,是不会同臣子们争夺比试,这样一来对其他比试的人也不公平。
“朕知道了,那爱妃玩的尽兴些!”宇文墨放开他的手,自己则骑上马,正要离开时,他看了一眼穿着黑色骑装的少女,眉心之间的那朵玉兰花尤为明显。
“你就是纳兰芜玉?”
南乔不敢迟疑,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臣女就是纳兰芜玉!”
宇文墨眼里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眸光,“抬起头来朕看看!”
南乔闻言微微抬起下颌,依旧垂眸看着前方地面。
宇文墨笑说道,“螓首蛾眉,美目盼兮,略有巾帼之风,果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也难怪。”
听宇文墨这话里的意思,众人开始想象,只怕纳兰府二小姐会是下一个宠妃。
岑溪见状身子僵硬在那儿,面色明显紧张。
南牧笙则眯起眼眸,往南乔身前一站,阻隔了宇文墨的视线。
南牧笙微微一笑,极其妩媚,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醋意,“皇上这么夸赞二小姐,臣妾可是要吃醋的!”
宇文墨见状嘴角弯了弯,连嗓音里都带了几分愉悦的气息,他随后微微拉了下缰绳,
“这里留给她们,走,随朕去别处!”
说完,宇文墨的马朝着另一处奔去,那些随着皇上的人此刻都追了上去。
此时,大家才真正松了口气,南乔手心握出冷汗,不过,她并不是见到宇文墨才这般,而是凤家人借故刺杀哥哥的这笔账,她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凤文山此刻目光不善的朝这边扫来,此次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冷哼一声上了马,带着凤麟一行人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