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凤麟直接去找凤文山,将刚刚林子里听到的话说了出来,
“父亲,我刚刚听到,那个汝阳候原来早就认识南妃,此次来长安就是要带南妃私奔的!”
凤文山凝重的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凤麟又道,“难怪羽林军说今日围场内出现了刺客,可最后竟无一人受伤,父亲,您不觉得奇怪吗?”
凤文山微微点点头,“确实如此,当时为父就想不明白,为何辛贵人被人打晕,与辛贵人一同而来的南妃却安然无恙,还出现在了山林里。”
凤麟索性将自己所想都说了出来,“我就说嘛,父亲还记得今日我们第一次见到南妃的时候,就很有问题了,那时他们入山,并未带弓箭,也没骑马,南妃还穿着裙装,根本不像是狩猎,可能是正要逃走的时候遇上了我们,所以才暂时放弃逃跑,事后又伪装成入山打猎的假象!”
本来对此事抱有怀疑的凤文山,此刻也有七八分信了,“这件事你先别声张,老夫原本还想铲除南妃为你姐姐扫平障碍,不料损了凤杭又害的二弟丢官,如今机会来了,这可是南妃自己找死!”
次日,南牧笙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软榻上,而是龙床上,当时就吓了一跳,坐起身看到自己衣服完好时,才松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到了宇文墨的床上,所幸宇文墨已经离去,看着大帐内空无一人,南牧笙悬着的心才真正落下,或许是昨日狩猎太累,夜里他睡得太沉,所以大意了!
第二轮狩猎比试已经开始了。
南乔骑上马等了一会儿,清宜的侍女跑来告诉她,清宜昨日太累了,到现在还趴在床上起不来。
一旁的南牧笙说道,“妹妹,清宜县主也就是出来新鲜新鲜,要真像昨天一整天待在山林里打猎,她肯定不乐意去!”
南乔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们先走!”说完她挥了下马鞭,“驾——”
岑溪看着南乔的背影,想起昨晚的事,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眸光。
正想着,前面已经拉开距离的南乔和南牧笙一齐回过头来。
南乔冲他喊道,“岑溪,你怎么还不来?你快点!”
岑溪闻言顿时喜笑颜开,“这就来!”
不远处的凤麟带着一队人马,看到南乔的队伍入了山,哼了一声后,“都给我跟紧了!”
见凤麟的队伍跟上,前面的南乔恣意的骑着马,忍不住勾唇一笑,
“跟上来了!”
南乔的计划南牧笙是知道的,“妹妹,上次我听说凤麟欲对你不轨,少了一只耳朵还不涨记性,这次新账老账可以一起算。”
岑溪一听到不轨两个字的时候,脸色顿时都变了,“那的确该好好算算!”
南乔笑意潋滟,“哥哥,皇上和凤氏一族之间,这把火也该烧起来了!”
南牧笙则意味深长的笑道,“只是没想到机会来的这么快,不过既然是凤家自己送上门来,我们岂有不收的道理!”
凤家敢对哥哥下手,她就让他们付出代价!南乔嘲讽道,“可惜了凤家这根独苗!”
山雨欲来风满楼,眼前的这场雨,只怕是腥风血雨。
岑溪看着这对妖孽兄妹,微微勾起唇角。
后面跟着凤麟的小队跟了一段路后便停下了,其中一人担心的说道,
“凤少爷,他们怎么过了界旗往禁区走了?那里可是雾瘴森林,以前误闯的人都死在里面了!”
凤麟却笑了,“那不是更好!”紧接着他又说道,“去个人通知父亲,就说他们朝禁区去了。”
凤氏的旁支凤远说道,“堂兄,皇上明确下过圣旨,这里不能进!”
凤麟不屑道,“怕什么?他们都去得,我们怎么就去不得了,父亲说了,捉奸就要捉双,抓贼就要拿赃,万一那边就是他们的逃跑路线呢!只要拿到了南妃与汝阳候私奔的证据,父亲便可联名上书处死南妃!”
“可是...”
凤远话还没说完就被凤麟打断,“所有人都给小爷跟上!”
雾瘴森林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来这里抵触险境且浓雾常年不散,容易迷路,二来林中猛兽居多,加上森林深处太阳照不到,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种瘴气,进入此处,轻则中毒,重则丧命。
这里距离围猎场有一定的距离,一般情况下,只要打猎者不靠近这附近,是不会有性命危险的,而且围猎场明确插有黄色界旗,就是用来警醒那些狩猎者。
走了快小半个时辰,南乔一行人终于进了雾瘴森林,刚进林子,凤麟的人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