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如实道:“情况很不好,浑身是血的被人拖下去关在了柴房里。后来我悄悄跟在身后,喂了一颗续命药丸,听到有动静后就只能急忙离开。”
虽然知道有些时候牺牲在所难免,可眼看着同是齐国人被糟蹋侮辱却只能以大事为重不能冒然出手相救,他心里头也是不爽,而且看着情况,这名妇人想来是要生了。
“趁夜色还算昏暗,你回去告诉他们计划有变,即刻准备,马上行动。”楚玹手上紧紧捏着图纸,浑身寒气逼人。
士兵有些犹豫,他道:“如今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如若冒然改变计划,会不会导致失败。”
“再不行动,三个村庄里连一个活口都没有。”楚玹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将一名危在旦夕的孕妇置之不理,也违背了她的准则。
“是,属下这就去。”士兵抱拳行礼,又悄悄离去。
待人走了之后,楚玹将手中图纸上的地形标记刻在脑海里,随后图纸便在掌中化为了粉末,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同样离开了军粮仓库,隐匿在黑暗中,寻找到了北离军将领所在村民家里的房间,避开了巡逻和守卫的士兵,从屋顶悄悄进入。
喝得酩酊大醉的将领此刻已经倒在了床上不省人事,屋子里还有股难闻的味道在萦绕。
楚玹紧拧眉头眉头,她从房梁上跳下来,脚步轻轻的站在床边,从鞋子里抽出了一把隐藏起来的匕首,黑夜中反光的刀面将她衬托得如来索命的暗夜修罗。
当冰凉的匕首触碰到将领脖子时,他略感不适应的睁开眼睛想要粗声怒骂,然而一睁开眼就对上一双幽深黑暗的双眸,他顿时吓得往后一缩,抬高些脖子想要喊人。
然而话还没有从喉咙里出来,他生前最后的表情只是定格在惊恐错愕下,只见一道鲜艳温热的红液喷洒在床上,人已身首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