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别云间眉头紧皱，直接开门见山。
栾川也不多话，直接道：“我知道是何人暗杀大皇子。”
别云间紧皱的眉头没舒缓，反而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他嗤笑一声，“何人暗杀大皇子？既然你知道，该去告诉衙门才对，跑来我钦天监何故？”
“换前辈谋算之力一用！”栾川笑容灿烂，再次说道。
“小子，你未免有些不知好歹了吧！真当我不敢杀方山派弟子了？”别云间怒道。
“前辈别怒，您可以去观雨红墙一侧看看，上面是不是写了何人！”栾川说了最后一句解释。
别云间深深看了栾川一眼，默不作声。
此时昭然若揭，不需要多问，只需要多想即可。
“你想要干嘛？”别云间道。
栾川知道自己的作用起到了，别云间也同意出力。
他拿出那一块小小的纸条，丢给了别云间。别云间看了个来回，脸色终究还是变了。
“你从何处得来。”别云间质问道。
栾川轻笑道：“何处得来不用知道，只需要前辈于观潮宴助力一把。”
别云间手中升起无名火，燃掉了那纸条，渐渐变成了一片黄金薄片，然后他收了起来。
“前几日有人带回来掩月榭周海的尸体，我便知道其中有事情，难道你想要把捅出来吗？”别云间问道。
听到周海这个名字，栾川本是笑意无限的脸，突然变得难看。
那人姓周？
是否有些太巧合了！
“不想捅，但这件事情我们是受害者，需要有个交代。”栾川脸上带着怒气，似乎要谴责掩月榭一样。
“当初的那张纸条是你写的？”别云间想起来递进来的那张纸条，问道。
栾川点了点头，不否认。
“掩月榭不简单，你确定你可以活着走出大泽湖？”别云间眉头舒缓了许多，想了一点，说道。
“大泽湖若是都走不出，那封山的话也没作用了。”栾川笑着道。
“哈！哈！哈！”
别云间笑了三声，盯着栾川的脸，脸上带着老狐狸该有的笑容。
“你的便宜都占尽了，那我有何好处？”
“没好处，便是钦天监最大的好处。”栾川道。
“哈！哈！哈！”
别云间再次笑了，深深凝视栾川，最后点了点头。
“既然前辈答应了，那晚辈便告辞了。”栾川拱了拱手，转身走，突然顿住脚，回头补了一句，“前辈还是找些可靠的人，当然最好......前辈亲自出手。”
“你小子真是胆大！”别云间脸色一变，陡然笑道。
“前辈缪赞了，晚辈告辞。”栾川挥了挥手，连忙走出此处。
别云间深深看了几眼，脸色越发凝重，本是笑意的双眼，爆发出一阵杀意。
......
“师姐，扶着我一下。”栾川小声传音道。
云华连忙扶住栾川，此时栾川喘着粗气，背后内衣已然湿透。
刚才的对话，别云间不止一次露出杀意。
那绝对不是成贤上境巅峰，绝对不是，所以他才有了最后一问。
——那是成圣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