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茗犹豫了一下，走到文有方母子住的那间屋子，轻轻敲了敲门。
很快门被打开了，陶茗见文有方精神很差，开口问道：“文先生，你一直没睡？”
“苏少爷说家母每隔两个时辰都得喝一次药，我便一直没睡。”文有方侧过身打了个哈欠。
“你用什么计时？”
文有方从兜里拿出一个光漏：“苏少爷给了我一个光漏。”
陶茗摸出手机找到闹钟功能，问道：“距离下一次吃药还得多久？”
“还有半个时辰。”
陶茗设置了好几个闹钟，将手机的声音调到最大，递给文有方：“这个能定时发出声音，只要这个响了，你就给老夫人喂药。”
文有方不接手机：“多谢苏少夫人，此物看起来极贵重，在下不能要。”
“借给你用用，等回了皇城，再找几个人跟你轮班。”陶茗把手机塞到文有方手中，又补充一句：“你抽空睡一会儿，先得把自己照顾好，才有精力照顾老夫人。”
文有方感觉到陶茗的手轻轻划过自己的指尖，吓得全身一抖：“苏少夫人，男女授受不亲！”
陶茗心中翻了个白眼，问道：“文先生，你觉得我家郎君样貌如何？”
“玉树临风，气宇不凡。”
陶茗踮起脚拍拍文有方的肩膀：“看，你也知道我家郎君如此出色，所以安心拿着用吧。”
文有方一时没转过弯来，等陶茗下了楼才反应过来，心道苏少夫人若是骂起人来，恐怕更加厉害。
陶茗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准备给苏南星来个小惊吓，刚走到楼梯拐弯处，听见苏汸问道：“十七哥，你喜欢在大街上看美女？”
苏南星背对着陶茗，正在和苏汸下棋，闻言回道：“男人都喜欢看美女啊。”
陶茗停了脚，蹲下隐在楼梯拐弯处，透过楼梯扶手静静地看着苏南星的背影。
苏汸瞄见陶茗的裙摆，假装没看到，压着嗓子用陶茗能听到的音量好奇地问道：“十七哥，你去过那么多地方，渭水哪里的女子更赏心悦目？”
苏南星得意地回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放眼渭水十二州，凡是出美女的地方，没有我不知道的。”
苏汸见陶茗没有动静，继续问道：“据说合州的女子姿容出众，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苏南星伸出手比划着左右摆动：“合州多山，那边的女子大多身形窈窕，走起路来如风摆柳，极为赏心悦目。”
“十七哥，合州面积颇广，哪一处的女子最为出众？”苏汸继续下套。
苏南星的声音带着兴奋：“自然是合阳城。想当年我在宁丰楼临街的窗前，整整坐了十几个时辰，把合阳城的女子细细看了个够。”
苏汸压低声音说道：“十七哥，你有没有去过赏花楼那种地方？”
“自然是去过的，距宁丰楼不远处有一栋醉梦楼，里面的美人各有所长。”
苏汸瞥了瞥陶茗的位置，急切地说道：“快跟我说说，我还从来没去过呢。”
“我记得里面有个名唤‘莺儿’的美人，口技十分了得，任何声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还有‘娆娆’，舞姿翩跹，一见难忘。”
苏汸脸带笑意，眼冒精光：“十七哥，下次也带我去吧。”
“再不能去了。”苏南星语带遗憾继续说道：“唉，少了一大乐趣啊。”
苏汸故作惊讶：“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