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翕音被他反问的无言以对,愣怔了片刻,皱紧眉头点了下头:“是,这么叫是没错,可是……”
“可是什么?”
景辰微微附身,靠近叶翕音,一对幽深的眸望进她澄澈如露的眸子里,语声低低地,缓缓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妻。”
景辰低身趋近,让叶翕音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下意识向后退避,却没留意身后堆放的尚未整理的行李箱笼,脚后跟一绊,身子立刻向后仰过去。
“小心!”说话时,景辰已经伸出手,勾住叶翕音的后腰,将她后仰的身子往回带。
失去平衡的叶翕音,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下意识便伸手抓住了景辰前胸的衣襟。
单手横在叶翕音的后腰上,景辰的另一只手臂扶住她的肩,才稳住了她的身子。胸前的衣襟被她死死抓住,低下头,景辰感觉鼻息间全是她发间浅浅的清香。
“没事吧?”询问时,景辰低头看了眼叶翕音的脚,似乎没有扭伤。
叶翕音此刻余悸尚未消,手仍死死抓着景辰的衣襟,听他询问,轻轻摇了下头,回头看了眼身后堆放的箱笼,等再抬起头时,却发现满院子的人此刻都静静地看着他俩。
握住景辰衣襟的那只手,像被烫着似得一缩。叶翕音只觉双颊被炭火烤着似得热,转过身赶紧与景辰拉开一段距离。
叶母,冷清秋,包括红于和李妈妈在内的一干人,皆看着他二人发笑,且笑的都别有深意。
叶母走过去,拉住叶翕音的手握在掌中婆娑,转身对景辰笑道:“阿音这孩子,面上瞧着细致,有时也是毛毛躁躁的,往后住在一处,景辰可得多照顾着她些。”
景辰微微颔首,温和说了句:“应该的”
众人说笑间,有仆人过来传饭,冷清秋便招呼众人过去旁边的院子里吃饭去了。
因是乔迁的喜日,冷清秋吩咐厨房预备了几桌酒席,正堂屋里摆一桌主席,另外在院子里也设了两桌,是赏赐给下人们的席面。
搬迁头一日,为犒赏众人,冷清秋传了景辰的意思,不分尊卑,大家热热闹闹尽兴畅饮。
堂屋的正席上,叶夫人坐主位,下手边便是叶翕音,对面是景辰。
冷清秋原也在正席上坐着,可他忙不迭地给几人布菜,又招呼众人喝酒,屁股一时也不得落座的空闲。
叶母今日特别高兴,也倒了酒,待冷清秋好容易闲下来,便举起杯笑道:“照理说,搬回了叶家的老宅,我是正经的东道,该我请客招待。如今有了景辰,我便拖赖了。”
景辰举杯道:“我应该的。”说完,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母很欢喜,也陪着喝了一口。就听旁边的冷清秋笑道:“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您就生了阿音这么一个闺女,景辰少爷这女婿跟儿子又有啥区别呢!”
叶母眉眼含笑,连连点头:“正是这个话呢!”说完,又与冷清秋喝了一杯。
放下酒杯,叶母笑道:“如今,宅子也重建了,阿音定亲的事还尚未公开,如今这几样喜事都攒到了一起,我打算置办一次酒宴,请一请家里几房亲戚,不知道景辰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