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没有连累魏家,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魏国公抖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君墨渊和月千澜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最后眸光带着深意瞥了眼君冷颜,他便缓缓的退出离开了这里。
明烟雨没有得到回答,她非常的不甘心,她赤红着双眼,看向月千澜。
“月千澜,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千澜眸光淡漠无波,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从与明烟雨站在对立面的那一刻起,她和她之间便已经无话可说了。
“明姑娘,你多保重。”
明烟雨微微摇头,她伸手想要去抓月千澜的胳膊。
君墨渊上前一挡,拿了一把折扇,狠狠的挥开了明烟雨的触碰。
“明大夫还请你自重。来人哪,将她押下去吧……对她客气点,毕竟她曾经也帮过本太子……”
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丝体面。
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君墨渊揽着月千澜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明烟雨跌坐在地,一副失魂落魄,不愿相信的模样。
整个大殿内,此刻,只剩下君冷颜和明烟雨。
明烟雨哭着哭着,便笑了起来。
“呵呵……这一切,到头来,都不过是一个幌子吗?他们是设置了一个陷阱,一步步引着我和太后往下跳的吗?”
君冷颜缓缓的站起身,微微叹息一声:“他们两个人,素来就是这般狡猾的。本王素来知道你对太子的心思,可本王没想到,你居然暗地里和太后策划了这一切。若是你够信任本王,提前将这件事说与本王知道,现在的结果也不会这么惨痛。明大夫,你不仅害了你自己,你也害的太后多年苦心经营的一切,瞬间化为灰烬。”
“怎么会这样?难道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找出了贤妃娘娘的病因吗?”明烟雨一双通红的眼眸看向君冷颜,嘶哑着声音问。
除了这个可能性,她真的想不出其他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了。
君冷颜眸光微微闪烁,握了握拳头,抿着薄唇回道。
“没错,从贤妃出事的那一刻,他们便已经起了怀疑。那一天,不但请了你去医治贤妃,程大夫不是也去了吗?若论医术,他和你的医术不遑多让,如果说,他查出了贤妃的病因,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他们查出来了,却没有声张,而是选择将计就计,耐心等待你们再次出手。他们足够有耐心,等了这么久,可不就是等着你们自投罗吗?”
明烟雨仰头,哈哈大笑。
眼眶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哗哗往下流。
“是啊,我太低估他们了。我真的低估了他们的手段和心机啊……”
君冷颜眸底流转着烈焰般的暗芒,他清冷一笑。
“所以,你输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该认命了。弱肉强食,这皇宫,这朝堂,可不就是一场彼此较量,彼此厮杀的战场吗?”
君冷颜说完这话,便抬起脚步,再也没有一丝停留的出了殿门口。
明烟雨抿唇笑着,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可笑的笑话。
枉她自诩美貌,枉她自认为自己心机颇高,谁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是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被人轻易能够
耍弄的蝉罢了。
侍卫上前来,欲要押着明烟雨的手臂。
明烟雨从地上爬起来:“不用你们动手拉扯,我会自己走,我会好好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