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距离我们正面大约十多米的地方,正放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做着一个女孩儿,她身上穿着熟悉的圣兰私立高中的校服,一身白色的制服,裙子上是一双麦色的长腿,套着黑色的裤袜。
女孩儿还留着一头过于华丽的金发,双眼死死瞪大,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嘴巴上贴着紧实的黑胶带,让她无法吐出一个字来。身上那大拇指粗细的麻绳,死死系在她身上,勒住一道道血痕。
李潇笑眯眯的走到了女孩儿的身后,在她流着泪水,惊恐的注视下,双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肩头,然后就那么望着我,轻轻说:“其实,警察先生……带你来到这里,一方面是想和你解释事情的真相,但另一方面……其实,也是想要一个见证人。”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李潇,然后低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人——是王夭夭。也不知道她在这里被绑了多久,鼻子都已经冻红了,最近几天的气温骤降,根本就不是可以靠这种单薄的衣衫在外面行动的天气。
王夭夭本细腻的肌肤,此刻起满了鸡皮疙瘩,瘦弱的娇躯在冷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已经彻底没有了往日的那种霸气,眼中居高临下的目光也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哀求,每次看向李潇的时候,她急的都会直跺脚,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嘴里一直发出呜呜声,似乎有很多话想对李潇说一样。
“怎么样,警察先生,你看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你觉得,我应该先放开她,听听她的意见,还是和你先讲述一下三年前小智身上发生的案子呢?”
我看着王夭夭将无助可怜的悲伤目光投向我,心中感到一阵不忍心。说实话,其实我也并不喜欢王夭夭这个孩子,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这完全是两码事。
看着王夭夭的身子就知道了,身上的制服已经有好几处都撕裂了,特别是下半身,腿上青肿的淤痕不少,还有大腿内侧也是一片“狼藉”。用膝盖想,都知道李潇和郑海对她做了什么。
你可以说,这是差点儿被王夭夭派人强暴的李潇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难道这样就可以把犯罪行为正当化吗?不可能,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无论李潇有天大的理由,她的行为都是错的,做的也都是不可饶恕的行为。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警察,但做人的底线却不可以动摇。
我抬头看向了微笑的李潇,说:“你把她放了吧,你折磨她……已经差不多了吧。”
“不够,还远远不够呢……和我,和小智,和郑海先生遭受的相比,她受的苦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但是,既然警察先生你这么说的话,我就暂时想放开她好了。”
说罢,李潇也是蹲下去开始给她松绑,不一会儿王夭夭身上的麻绳解开了,但是王夭夭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缩着脖子继续瑟瑟发抖,怯怯的抬头观察着李潇的神色。
李潇面无表情的走到了王夭夭的面前,一把撕开她嘴上的脚步,毫无感情的说:“你可以说话了,有什么想交代的遗言都可以告诉这位警察先生——因为,在这个地方,能够活着回去的人,只有他一个。”
听李潇这么说,我不禁怔了一下。王夭夭却是闻言,噗通一下就跪倒在了李潇的面前,不断的搓着手,泣不成声的哀求道:“潇潇……潇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求求你了……呜呜,潇潇,我求求你了好不好,给我一条活路,不要……不要杀了我……呜呜……”
李潇看着王夭夭在自己面前哭的不成样子,鼻涕泪水满脸都是,而那跪在地上缩着身子不断搓手的模样,也是十分的卑微。然而,不仅仅是李潇,连郑海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心中仿佛毫无触动。
李潇走到了郑海的身边伸出了手,后者就很默契的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包烟和打火机。李潇给自己点上了一根,走到了王夭夭的面前,慢吞吞的蹲了下去。
盯着王夭夭满是泪水的眼睛,李潇凑近了去看,低声说道:“真熟悉啊……王夭夭,你不觉得这一幕很熟悉吗?你记不记得,在三年前……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
王夭夭不断哽咽着,见李潇把脸凑上来,害怕的缩起了脖子,但是等她说完样子,王夭夭的神色顿时就僵硬,失去了血色。
李潇轻轻吸了一口烟,我看着这一幕,心中产生了一丝悲哀。我亲眼看到美好而纯洁的某种东西被玷污了,但却无可奈何。李潇和烟——多么不般配的组合啊。
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玩具一样,好奇的打量着王夭夭此刻已经哭花的脸,然后慢慢的吐气,将口中的烟雾喷吐在了王夭夭的脸上,后者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三年前也发生过一模一样的事情哦……只不过,那个时候跪在地上的主人公不是你,而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