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卫头领上前一步,对墨玉拱手道:“回公主,王上已得知此事。”
墨玉颔首,那就是不想来了。
“二姐姐的婚事由我一手操办,本是一个好日子,却不想二姐夫突发疾病去世,二姐姐伤心太过竟然选择殉情……”
软软的嗓音吐了出来,场中众人呆呆的看着墨玉说瞎话,有些反应不过来。有经验的谋士面露惊讶,但是随即便掩盖了下去,将头埋了下去,不敢直视墨玉,每个人都在心中给墨玉贴上了一个危险的标签。
“传大夫来,查明二姐夫的死因。”墨玉揣着手,站在走廊上,静静的将台阶下的人面色全部收入眼底,她带着笑,“将此处封锁起来,不准任何活物进出。”
“是!”得到命令的黑衣卫转身离去,剩余的黑衣卫则四散开来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有人为王妃、连城、墨玉三人搬来了椅子。
王妃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着,她颤着手,指着墨玉:“你,你为何说这是你二姐姐?”
墨玉老神在在的拉着连城在廊下坐下,让人上了茶捧在手里暖着,这才转过头对王妃翻了个白眼,“母妃,您老了,不适合参与宫中事务,维护越氏一族脸面的事情由我们来做就好了。”
“来人。”墨玉转过头,对上前来的黑衣卫吩咐道:“王妃受到了惊吓,将其护送至王上处,不许有人去惊扰我母妃。”
几名黑衣卫对视一眼,并没有再次确认墨玉的命令,只是低着头走到了王妃的身前,抬手示意王妃离开这里。
“墨玉!你想造反吗?”王妃甩了甩袖子,怒声质问着墨玉。
“母妃,您也知道的,这里说了算的人不是您,还是去父王那边求安慰吧。”墨玉端着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眼角扫过站在雪地之中的人们,也不在意自己脚下淌着的血,“母妃既然不愿意离去,那便听墨玉再说几句吧。”
墨玉合上了杯盖,转头对王妃笑着,“今日之事,以及数月之前芙蓉楼之事,都是我策划的,我很满意我做的事情,因为我不喜欢她们,因为她们不尊重我。所以,人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呢?”
人是我杀的,你们能怎么样?杀了我为他们报仇?谁敢?越王都不管,谁会多事?就算有人多事,真的有这个勇气站出来面对墨玉的蛊王?或许还有连城的蛊王,更甚者还可能有越王的蛊王。
仗势欺人的感觉,的确很不错呢。
王妃被墨玉肆无忌惮的坦白吓得面色苍白,她的双唇蠕动着,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懊悔的泪水从面颊滑落,“你,你怎会变得如此残忍?是我……是我没有教导好你……”
“错了,母妃不是没有教导好我,而是没有教导我。”墨玉将视线从王妃的身上收了回来,投向下方站着的黑衣卫,“愣着做什么?没见到王妃身体不适都站不住了吗?还不去抬软轿来!”
目送王妃被黑衣卫“送”上软轿,墨玉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将候在外面的大夫叫了进来。
一位白须老者走了进来,才刚踏入院子,他就被周围的气氛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抱着药箱走了进来,头也不敢抬,缓缓的在阶下跪去。
“老先生免礼。”墨玉抬起手。
一直跟着大夫的黑衣卫立马上前,拉住了大夫下跪的身子,然后一把抓了起来,让他站直了答话。
大夫有些尴尬,他抬起头,瞄了一眼端坐在椅子上的墨玉,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童很是可爱。但是随即,他就看到了女童脚下蜿蜒的血液,以及身后那两具“尸体”,不由大骇。
“这是我二姐夫,他刚刚犯了病,去了,我二姐姐也随之自尽而亡,大夫可能瞧出我二姐夫是因什么病去世的?”墨玉仿佛没有看到大夫眼中的异样眼神,依旧温和的笑问着。
大夫看到了墨玉的笑容,不由打了个寒战,他收回了视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这两具尸体不用瞧,就能看出那是失血过多而死的,这孩子莫不是被吓傻了?
不不不!大夫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以他见惯贵人的眼神,那女童绝对是在让自己说出一个使之认同的答案!
大夫还没有完全找出头绪,端坐在上方的墨玉又开口了:“大夫,今日大雪,原本是个好日子,可是没想到雪落下之后,便发生了这起意外,我二姐夫的急病,可是与落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