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功而返的众人没有看到一个黑影顺着城门边溜了出去,沿着城墙来到了一处哨兵的盲区,那里有一团黑影,正是被人追杀的那个男人。
姓司名空的男人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安静之后开始帮他处理伤口,子弹还在男人的肩膀,不取出来可能会有危险,姓司名空的男人塞了一块白布到男人的嘴里,然后将手掌放在男人的伤口处,用自己仅存的最后一点灵力将子弹一点一点取出来。
等子弹被取出来之后他的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嘴唇也没了血色,刚刚的动作明显榨干了他身上所有的灵力。再看那个男人,紧紧咬着嘴里的白布,脸上全是冷汗,直到现在也止不出颤抖,明显是疼的厉害。姓司名空的男人忍住一阵阵眩晕,将男人的伤口包扎好,准备带他离开,可刚站起来便脚下一软又跌了回去。
“先休息会儿。”那个男人按住他的肩膀,整个人靠在城墙上,虚弱道。姓司名空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坐在他身边,双膝蜷起,双手放在膝盖上,将头埋在膝盖里,闭上眼睛休息。
一觉醒来天还没亮,那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姓司名空的男人感觉哪里不太对,这货的脸怎么离他这么近?清醒过来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着了。
姓司名空的男人倒是没觉得有多尴尬,都是大老爷们儿有啥尴尬的,就是睡迷糊了靠在一起了呗,又没干啥坏事,但是那个男人却不这么想,笑着说要让他负责,姓司名空的男人随口应了两句就将他从地上扶起,带他离开了。
后来?后来男人带着姓司名空的男人去了一个小岛,听说是他父母留给他的,两人在小岛上生活了一段时间,有军队意外发现了这里,准备挑起战火,但是岛上处处是机关,他们不仅没能攻下小岛,反而全被制服了。
男人将军队的武器缴获了之后,就开始训练那些军人,将他们训练成职业杀手,然后派他们出去杀人,并带回可塑之才,再重新训练一批新的杀手。有一种心理叫做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也叫人质情结,受害者在犯人不断威胁其生命的情况下,面对犯人的小恩小惠他们会产生感激,他们会在下意识里认为自己跟犯人的安全是结合在一起的,于是他们会拥护犯人。
而男人就是用这种手段让这些军人对他彻底臣服的,他们在小岛上建立了杀手组织,也就是弑联盟,姓司名空的男人是弑联盟的长老。
姓司名空的男人陪伴了男人的一生,看着他从青年迈向中年,从中年走向老年,最后从老年走向死亡,也是在男人死亡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对他究竟有着怎样深刻的情感。
最后,他死了,而他活成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