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难道不知目前最要紧的是治腿伤?你尽说些废话,简直是个废物!”陈天翎毫不留情的骂道。
齐鲁脸色有些难看,只是道:“殿下息怒。”
“太子殿下,国舅来了。”一个宫女小心的上前禀报道。
自从太子殿下负伤回宫之后,他的心情越发阴晴不定了,整个东宫的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
“快请舅舅进来。”陈天翎可以对所有人发脾气,唯独不敢跟他的舅舅不敬,因为他的舅舅手握重拳,城府很深,又最爱记仇,要是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殿外慢慢走进来一个身着朝服的中年男子,他一身气度深不可测,当他的目光扫在陈天翎的腿上的时候,眼里晦涩不明起来。
此人正是陈天翎的舅舅,辰延国手握兵权的太尉阮靖。
“舅舅,你终于来看翎儿了。”陈天翎见到阮靖就像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了,而是一个彬彬有礼的晚辈。
“翎儿,你的腿可好些了?”阮靖关切的问道。
“还是老样子。”陈天翎脸上的笑容马上暗淡了几分,“舅舅,你这是来是所为何事?”
阮靖的目光扫了周围人一圈,陈天翎会意,立马挥退了众人,只剩下了他,阮靖和齐鲁三人。
“翎儿,舅舅放在安国的暗线传回来一个消息,安国的镇国公主即将率兵攻打我国。”阮靖说完这话,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陈天翎的神色。
“什么?就那个黄毛丫头?就凭她也敢攻打我国?”
“不错,这事翎儿你怎么看?”
“不过一个黄毛丫头而已,只要她敢来,翎儿定要她有来无回!”陈天翎放言道,他还正好可以报仇!
“哦?翎儿你这么有信心一定能打败那镇国公主?”阮靖捋了捋自己的胡须道。
“当然,只要不是那摄政王亲自前来,翎儿就有信心!”
“哦?莫非你还怕了那摄政王不成?你的年纪可和他一般大。”
“自然不是。”陈天翎说着这话多少有点心虚。
摄政王谢御煊已经是一个军中的不败神话,只要一提到他就会想到他锐不可当的气势,以及他手下的军人们那威风凛凛舍生忘死的气概来。
几年前两国与谢御煊的那几战,直接打跨了他们的士气,让他们溃不成军,令士兵们再也不敢生出反抗之心来,所以他们才不得已退兵。
阮靖对这个外甥有些失望,直到现在他没察觉到这其中的关键来!只知道逞口舌之勇!
只不过阮靖的失望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你要好好养好身体,之后向你的父皇请兵出战,这是你立功和坐稳这个位置的最好机会。”
“可是我的腿现在这个样子,父皇怕是不会答应,他有可能会派五弟去。”
“五皇子可不是那镇国公主的对手。”阮靖摇摇头。
“怎么可能?舅舅你也太看的起那个黄毛丫头了吧!”
虽然他和五皇子一向不对盘,可是他心里清楚五皇子也是气宇轩昂,足智多谋之辈,对付一个丫头片子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你以为在安国能和摄政王分庭抗礼的人,会是无能之辈不成?”阮靖以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自己外甥,这个外甥,也太没有眼见了,将来国家怎么能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