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气的。”谢御煊低头看着自己腹部溢出来的血迹,不以为意冷哼道,“哪怕本王死了,你也得给本王守寡。”
赵清伊无奈了,看着他的腹部血迹斑斑,而他本人却毫不在意,便也不跟他贫了,“好,我什么都依你。”
两人都是大忙人,平时见一面都不易,今天倒是难得的度过了一个温情的上午。
快到午时的时候,摄政王府回形走廊,凝诗身着银纹绣曳地裙,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两颊嫣红,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听竹姐姐,我们真的要在摄政王府小主几日吗?”
听竹一身刺绣妆花绿衣,拿着手中的包袱走在前面,听到凝诗的询问,停顿下来扭头道:“不是跟你说了,摄政王受伤,且伤势极重,殿下要在王府为王爷治伤,特地命我等来送些日常换洗衣物和用品,也一并留下来服侍殿下。”
凝诗敛眸往四周轻轻扫视一圈,看着前方领路的大丫鬟,低声道:“这我知道,不过殿下还未和摄政王成亲,就这样住在摄政王府怕是不好,再说我们公主府和摄政王毗邻,殿下为摄政王治病不也是很方便?”
最主要的是,凝诗不知怎么面对那个人。
“这是主子们的事情,我们做奴婢的听命就是了,你莫要多言。”听竹比凝诗稍微年长,也比她稳重自持,心思细腻又聪慧,办事妥当,在四个贴身婢女里面也是最受赵清伊器重的。
听竹和凝诗等人经常在一起,感情自是不必说,哪能不明白凝诗的心思。
前阵子长生想要娶凝诗,便私下向凝诗探口风。凝诗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对他有意的,可是却断然拒绝了。
凝诗对殿下忠心耿耿,曾言要一辈子待在殿下身边,若殿下不开口允诺,凝诗绝不会答应长生的。
两人走着,听竹不经意间往边上一瞅,竟发现长生就在离走廊不远处的木槿花树旁,目光含痴的看着凝诗。
看到这,听竹便道:“你若是也对那小子有意,便去和殿下说,想必殿下会成全你的。”
凝诗顺着听竹的视线望去,也发现了长身玉立在一旁的人。对上了他脉脉含情的目光,凝诗立马移开眼。
“听竹姐姐,我们快走吧,殿下还在等着呢。”
听竹听了这话又往一旁看去,长生的眼里果然有丝丝失落,僵立在那里似有些许的颓然。
这时一阵清风吹过,绽放的淡红色的木槿花瓣飘在了半空中,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
听竹两人随引路的丫鬟到了摄政王的扶云殿,此时赵清伊正坐在紫檀木床榻旁,亲手喂谢御煊喝着鲈鱼汤。
“清伊,你说让沈文青他们在顺康为王,不会养虎为患?”谢御煊边喝着汤道。
“我认为沈文青可信。”赵清伊又舀了一口汤
“奴婢参加殿下,参加摄政王。”听竹二人行礼道。
赵清伊喂汤的动作一顿,转头看着两人,温声道:“你们来了,先在一旁侯着吧,本宫待会有事吩咐你们去做。”
“是。”听竹二人退到了一旁。
谢御煊淡淡的瞥了两个丫鬟一眼,接着道:“本王倒不觉得,沈文青这一年轻代人,对皇权的忠心程度可远不及他父辈和祖辈,若要放任他们在顺康待着,必然要有其掣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