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架到底没能打起来。
几个混混们站在一起，哭丧着脸看着拿着记录本的女警。那女警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打架斗殴？”
她又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沈九，口吻温和了一分：“是你报的警？”
沈九乖巧地应了一声：“他们一直打劫我，向我要钱。”她抿抿唇：“我今天没带钱，他们就想打我。”
那个刚被她揍完的混混一下子抬起了眉，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
他话还没有说出来，沈九便已经轻飘飘开了口：“警察姐姐。”
她这张脸乖萌得很，眼睛大而圆，眼尾微微下垂，看起来无害至极。
沈九冲那个女警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我上课时间快要到了，我可以先走吗？”
她是报警人，又是受害者，那个女警想了一下，便放了她离开。
沈九扯了扯书包带，低头道了谢，然后转身从那群混混身边走过。
她没走两步，便听见了巷子口的争吵，那几个混混在那边辩解：“我还没打到她！我才是受害人！”
那女警声音越发不悦：“你们一群人围堵一个小姑娘，然后跟我讲你们是受害人？”
她声音微微拔高，不高兴地教育着那些混混。
那些混混基本上都没满十六，即便是集体聚殴，没有造成重大伤亡前，也基本上都是口头教育。
沈九垂下眉，扯了扯包带，快步往学校走去。
她出来得就迟，又被那几个混混耽误了不少时间，几乎是踩着最后的时间点冲进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