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邦兴公,以后高田上面将会唯您是首,刀山上、火里去,一定跟着你。”
“以后我们会将谷米集中一起,一起粜给光裕堂,你只要到时派人去接收就好,要是票子紧张,还可另行商量,与光裕堂一样,可以先将谷米给你们,你们卖了再补上,但是必须先付一部分。”
“这个好,我要感谢你们。”邦兴公眼神一亮。
周祀民见到这样,赶紧趁热打铁,嘴里道:“以后高田不再向乡公所缴税,全部给你们,由你们面向他们,免得他们从日到夜,没完没了。”
“另外还希望邦兴公您出面,帮我们向别动队通融一下,希望他们以后不要到高田来,要多少,我们认了。抓了,赎不起!”
“阔以!”
周祀民一再开口,邦兴公接连应承,谈判很快就结束。
时间临近,强留着又一起吃过午饭,邦兴公才送周祀民叔侄出门,安排了一辆牛车送他们,送在路边送行。
“逍意走,慢慢行!”(这句话,有古韵,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有兴趣的书友可以去考证、了解一下,赣南人送行都会说这一句。)
上了牛车,周祀民就闭上了眼睛,显然刚才谈判花费了不少精力。
周兴南则满脸兴奋,眼睁睁的看着周祀民,等牛车出了陂下村,到了鸡公岭,周祀民睁开眼,周兴南就迫不及待的开口。
“叔,邦兴公太厉害了,大气!”
周兴南一脸崇拜,两眼冒星星。
周祀民一愣,他想着侄子跟着他听了大半天,吃了两餐饭,别的没关注,居然关注起了邦兴公本人。
想到这,周祀民不由得乐了,笑了笑,点头道:“那是,邦兴公那是个枭雄。也就是现在,又在这赣南,要是在古代、放在中原,邦兴公这样的人物那就是人尖子,必定会成为一方诸侯,名扬天下。”
“当年红(和谐)军在马子口过河,渡江北上,从这以后就没发生什么大仗,国民政府收编军队,整编了两个武装师,仙霞贯没选上,是邦兴公把它从别动队手里买下了,连枪都是出票子买的。”
说到这里,周祀民的眼神就开始有些黯淡,周兴南看到,不由得有些好奇。
周祀经打量了侄子一眼,才又开口接着说道:“我是有些后悔。”
“当年别动队狮子大开口,要价比天高,邦兴公压力很大,找到我,想和我一起分担,结果我没同意,……”
“啊……”
周兴南两唇一张,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睁得老大,这事情他从没来没听起有人说过,没想到叔叔周祀民隐瞒到现在。听到这里,更是满脸痛惜,心如刀剜。
“啊什么啊?”
周兴南反应太大,惹得周祀民很不高兴。
两眼一睁,斥道:“当年我没这眼光,那票子也不是要的一般多,邦兴公那是把光裕堂的老本都搬光了才拿下,这才有了今天,仙霞贯一半的店铺是他的,生意都做到广昌、会昌上面去了,几份家底都回来了!”
周祀民斥着侄子,但是自己脸上的痛惜也是显而易见,不过想了想,又对着侄子劝道:“唉,都过去了,可惜也没有用。”
“如今光裕堂更是尖刀口上,我们坐不上去,风太大!”
周祀民这样劝着侄子,但同样也这样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聊以自(和谐)慰。“虽然付出的多些,但是不担风险,又能够保平安,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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