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璎绣好一只栩栩如生的幽蓝色小花朵,才又缓缓开口吩咐:“近日让下面的人少上院子里走动,殷贵妃的寿宴大抵是要生些事的,别巴巴的凑上去给人做了替死鬼。”
“夫人,您是说……”
“王爷如今就是烹茶的那炉火,而新王妃就好比那炉上的壶,烧得烫不烫早晚都得拎下来。谁要在这当口给我惹晦气,我绝不饶她!”
姬凤瑶百无聊奈地坐在秋千架上,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地搬东西,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不就是再换个卧房而已,她连身体都换了好几具,换间房算什么?
不气不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话说凝时丹的解药确实挺难配,她需要的六百六十六味配药,在前些天那十几口箱子、几百种药草里,她就只找到了其中一味。
若离了大昭皇室这座靠山,寻常人家根本完不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在这个时代,就算最有手段的商人,也不敢把手伸向所有国家。
那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不给你扣个通敌叛国的大帽子,也得被当成哪国细作,没准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说什么商熹夜的小命在她手里攥着,那都是错觉。
“唉,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姬凤瑶轻叹一声,瞟见外院的丫头领进来一个身穿酱红宫袍的公公,想起早上被她烧了的那张小纸条,心道:终于来了。
“奴才承祥宫赵乂见过肃亲王妃”赵公公走到姬凤瑶跟前,垂手恭立问安,因过了三十的年纪,声音并不显得十分尖细。
姬凤瑶仍在秋千上来回荡着,淡淡“哦”了一声:“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