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自才恃才傲物,自视甚高。
如今二十六岁,三次才考上秀才功名,算是书院最年轻的秀才,春风得意。
原以为总算熬出头,突然冒出个顾庭之,院试一举得中,并且是廪生。
朱自才被顾庭之死死压一头,看着他被众人高抬吹捧,师长器重,风头无双。
他暗自较劲,想在秋闱狠狠碾压顾庭之。
哪知顾庭之要去县学,从广贤书院退学,谢院长和范先生大失所望,原来顾庭之的资源全都倾斜在他的身上。
顾庭之又重返广贤书院,朱自才如临大敌!
“顾庭之,你既然离开了。再回来,甭管你是飞天龙,还是钻地虫,都给我老老实实趴着!”朱自才不会将他的地位拱手相让,看着顾庭之手里的介绍信,讥诮道:“如果你回得来,同窗想必会高兴。我先在此恭祝你!”
顾庭之神色淡然,宠辱不惊,“有朱兄的吉言,我必定能回。”说罢,他行云流水的作揖,好似很感谢朱自才的祝贺。
朱自才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得脸色铁青。
顾庭之望向朱自才身后打开的屋门。
谢院长四十出头,身着白色广袖长袍,风流儒雅,精睿沉敛的眸子,无端生出令人敬畏的威严。
顾庭之作揖行礼,“学生请老师安。”
“老师。”朱自才憋红脸,低声唤道。
谢院长走过来,皱眉道:“朱自才,还有半年不到乡试,你该将重心放在学业上,别为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分散精力。”
朱自才愕然,喜不自禁,“学生谨记老师的教诲。”
“我和范先生对你寄予厚望。”谢院长语重心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