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开玩笑的。”索然无味。
她当然知道是开玩笑的，凌筱晓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认真道：“刚才谢谢你。”
“你……”她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认真与感谢，韩聿宸深觉可怜又愧疚。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就失了底气。
“小事而已，”他将手里的衣服丢给她，推着她往前走，“走吧。”
凌筱晓摇晃一下身子，皱眉道：“你放开我，我自己……”
话说一半，她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韩聿宸察觉不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
他们前方停了一辆车，一旁的车窗被打开，露出一张英俊绝伦的脸来，那人一手支着烟，定定的看着两人，神色冷漠疏离，眼睛深邃黝黑如漩涡，看不清情绪。
韩聿宸目光闪了闪，低头道：“你认识他？”
“小姐，”他话刚说完，便见车里走下一老人，六十来岁，慈祥和蔼，中气十足。
“刘爷爷，”凌筱晓冲他喊道，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这人正是雷圳琛之前提到的刘管家。
“是我，”刘管家上前，仔仔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感叹道：“小姐又瘦了。”
凌筱晓摇头。
“前段时间老伴重病去世，没能回来见雷先生最后一面，”刘管家自责，“我对不起雷先生，也对不起你。”
“雷先生去世前将你交给我，我却一直在家，让你一个人流落在外。”
凌筱晓张了张嘴，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她不会安慰人，只能手足无措的看着他。
“别站在门口，进屋说吧，”韩聿宸这时提醒，“车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这句话提醒了两人，凌筱晓抬头看向那头，雷圳琛已经下了车，站在车旁，一瞬不瞬盯着三人，深色莫测。
凌筱晓想到他昨晚交代自己这两天不要出门，蓦然心虚。
“方才我去看望雷先生，正好在墓边遇见大少爷，他说要跟我过来交代遗产的。”刘管家解释，“结果在车上就看见你俩一起高高兴兴回来，对了……这位是？”
不等凌筱晓回答，韩聿宸上前一步，温和有礼道：“刘爷爷，我是她助理。”
刘管家侧目询问凌筱晓。
凌筱晓张嘴，鬼使神差地朝雷圳琛那边看了一眼，终是点头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