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不已,这才多少天,那位慈祥的老婆婆就已经去世了吗?
张结巴抽了抽鼻子,眼睛泛红的说道:“你相信人能感应到自己的寿期吗?我母亲临走前,她给我做了最后一碗面,说是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想给我留下个美好的印象,可是,那碗鸡蛋面啊,却被你吃了,我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再也做不了面给我吃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居然做了这种伤人的事情。
而后,我重重吸了一口烟,然后叼着烟,双手合十,弯腰拜了一拜那座新坟。
拜完之后,默哀了三分钟。
之后,我疑惑的抬起头来看向张结巴,问道:“我确实吃了你母亲做的一碗鸡蛋面,可是,她为什么把我当成你了呢?”
张结巴眼里痛苦之色流转,道:“她双目早就看不清事物了,耳朵也听不清楚声音了,只有我一个人会回到家里陪她,所以她便把你当做成我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但是还有一些不解:“坐牛村不是六十岁老人送入丘子坟吗?你母亲为什么会……”
那位慈祥的老婆婆可不止六十岁了,她是如何做到,超过六十岁,还在坐牛村生活的呢?这个问题实际上我已经隐约猜到答案了,但还是想看张结巴亲口回答。
张结巴抬头看向我,说:“就像你母亲现在一样,我母亲也是这样活下来的。”
我失了下神,而后就想明白了。
偷天换日,实际上就是把人送入丘子坟之后,又偷偷的将人送出来,最后安置在这个秘密基地里,不对外公布,一些别人认为死去的人,实际上还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活着。
这个事情如果没人揭发的话,这办法确实可行,可是为什么没人揭发呢?
我不解的问道:“村长难道不会去调查丘子坟内的老人吗?”
张结巴把烟头从嘴里摘下,然后回答道:“村长并不是大恶人,他虽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村长居然还有这种品德?
我皱了皱眉,随即诧异的问道:“等等,你们不是还说,丘子坟有诅咒吗?一旦老人不送入丘子坟,那么诅咒就会杀人,村长居然会视而不见,妥协这样的事情发生?”
张结巴摇头道:“只要用偷天换日这种方式,先把老人送入丘子坟,再把她送出去,这样诅咒就不会出现,我们专门测试过了的。”
这样也行?
我挠了挠头,还是有些无法理喻,问:“照你这么说,丘子坟的诅咒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你们也测试过知道了,所以为什么不召集大伙推翻丘子坟这个习俗呢?它并不是什么好习俗,而是恶俗。”
张结巴眼神突然变得严厉起来,警告道:“你千万不能打这样的主意,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背后牵扯着那些人,你如果这么做的话,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原来不敢反抗的原因是这样吗?
我冷笑了一下,想道:我已经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了,他们现在不会可能放过我了。
“听明白我说的话了吗?!”
张结巴见我沉默不语,便再次厉声喝问了一句。
我冷冷看向他,有些愤怒的说道:“张结巴,我刚才喊你一声叔,是因为给我母亲面子,但是你别以为我就真把你当叔了,我做什么还不用你来管!你别在我面前装什么长辈姿态,老子看不起你这个人!”
张结巴呆了一下,随后苦笑着问道:“就因为我之前不告诉你,你母亲的下落?所以你就这样恨我?”
我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多的我就不说了,总之你要想我对你的好感有所回转,现在你有机会了,请你告诉我,我母亲到底得了什么病?”
说到这里,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紧张,如果是小病最好,千万别是什么大病……
张结巴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无奈的说道:“我答应过你的母亲,她不让我对你说出她的病情,对不起,我不能回答你的这个问题。”
我紧皱眉头,越发的对他感到不爽了。
病人都这个样子了,还将病情隐瞒对方的家属?张结巴要是医生,那现在他就可以去坐牢了!
在心中憋了一肚子怒气后,我深呼吸一口气,问道:“既然你不能告诉我母亲生了什么病,那你能否告诉我,那位大人(打更人)现在在哪?这个总行了吧!”
张结巴闻言,立即沉默了下来。